“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唐笑不愿意，“我想回去继续看完。”
两人休息片刻，唐笑舒服了些，正准备回去接着看，唐笑就猛地呕起来，比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云深平静地看唐笑，唐笑妥协，“好好好，去看医生，不过结果肯定是胃炎之内的，你不要紧张。”
电影院正好离济华医院不远，两人也就没去其他医院，直奔医院胸外科。
林巧正好在办公室修改论文，对两人的突然来访有些惊讶，“你们俩怎么来了？最近不是很忙吗？”
唐笑自然地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我这有点干呕嘛，阿离找你看看。”
林巧无奈，“这大夏天的，你们年轻人贪凉，吃的东西又杂，有些干呕多正常啊。更重要的是，我是心外的。”
“你当时不是轮转过消化外科吗？”唐笑探桌面去拉林巧的手，“你就帮我看看嘛，你们济华的号太难挂了，这都下午了，我哪还能挂得上号。”
说话间，唐笑一个劲给林巧使眼色，示意她帮忙混弄糊弄身后的顾云深。
林巧没再推辞，妥协道：“那你说说吧，什么症状。”
“就是干呕。”
“没其他症状？”
“胃有一点不舒服。”
笑笑每年都有做体检，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十有八九是消化不了或者有些中暑，林巧正想敷衍地让她去外面药店买两盒健胃消食片，脑子里骤然闪过一丝灵光。
“你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唐笑挠挠头，回忆道：“挺久的了，这两年挺忙的，一直有些月经不调。忙完这阵应该休息，要不你先给我开点治月经不调的药。”
林巧没接话，目光在她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小腹逡巡一圈，低头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番。
一旁的打印机唰唰印出两张单子。
林巧递给唐笑，“去查。”
“还查什么查，浪费钱，”唐笑不满地接过，“你随便开点肠胃药，月经不调的药就好。”
目光不经意落在检查单上，唐笑整个人呆住，她虽然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英文字母的意思，但孕酮的孕她是认识的。
“这这这……我我我”唐笑语无伦次地指着检查单看林巧。
顾云深眉头一皱，拿过唐笑手中的检查单，片刻后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唐笑。
“不可能。”顾云深果断否定。
他们一直都有好好做措施，唯一一次没做措施，当天晚上他就连夜去来了避孕药喂唐笑吃下。
等等，好像并没有看着唐笑吃下，在她有些清醒后，他就去收拾浴室了。
顾云深捏着检查单的手指一紧，问唐笑：“婚礼那天晚上我给你的那粒药你吃了吗？”
“那次啊，”唐笑皱着眉回忆好半天，最后摇摇头，“我记得你给了我一杯水一颗药，但具体吃没吃我不记得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慌，然后齐齐望向林巧。
“看我干嘛，难道是我偷了你们的药吃吗？一个个多大的人了，还迷迷糊糊的，”林巧摆手让两人出去，“先去检查再说。”
“可是我肚子都没大，”唐笑做最后的挣扎，“这都三四个月了，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可能肚子不大。”
林巧瞥了她一眼，“正常怀孕都是4个月显怀。”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做检查，一会儿该下班了。”林巧催促道。
震惊中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同手同脚地向外走。
看了眼关上的门，林巧自言自语道：“二十五六岁生育，挺不错，好恢复。”随即继续埋头进让人头痛的论文中。
无论心中藏有再多的侥幸，事实不会被改变。
唐笑真的怀孕了，B超单上写着已经15周，往前推算，着床差不多就是在婚礼那两天。
两人沉默着往林巧办公室走。
唐笑是因为不知所措，顾云深是因为害怕。
他害怕生育会给唐笑的身体造成伤害，但流产同样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
进退两难。
看着唐笑茫然的侧脸，她开始自责，为什么要图一时欢愉呢？为什么自己意识不坚定呢？
推门走进林巧办公室，唐山海不知何时也过来了，一见到两人就做了个手势，示意将报告单给他。
三两眼看完，唐山海怒了，“你怎么回事，笑笑怀孕都要四个月了，你还一点都没察觉！你怎么当人丈夫的！”
他向着顾云深火力全开，全然忽略她女儿身上揣了四个月的崽，结果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对不起。”顾云深并未辩驳，弯下腰向林巧、唐山海道歉，这确实是他的责任。
唐笑扶起顾云深，呐呐道：“这也不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