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霜寒十四州(1 / 3)

从幻境中出来,谢佩鱼仍半天缓不回神。

她醒来时感觉到自己正仰着头靠着什么,干脆就就着这个姿势,睁着眼睛往天上看。

幻境中剑修的眉眼,一颦一笑都清晰的恍若昨日。

说起来,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梦到过那个傻子了,这心魔劫还挺厉害。毕竟好几百年过去,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太清夙爻的模样了。

但这次的心魔劫一过,她又有了“啊,原来我曾经也有个师傅”的实感。

她还是个顶天立地的家伙。

“谢佩鱼!”有男声在身后响起。

许久没有人用这个名字喊过她了,谢佩鱼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没等她开口,有人从身后扑过来,搂住了她。

那双手臂从背后绕过来,在她的胸前交握,他将头埋进了谢佩鱼的脖子,短发和裸露的皮肤接触,柔软的发丝触感暖绒,带来些许痒意。

她还闻到了他身上隐隐传来的血腥味。

但谢佩鱼暂时按捺下心神,什么都没问,她已经听出了男人的声线,脖子被抵住,她只能微微转动视线,看到了男人一点金色的发丝:“裴西?”

裴西却没有回话,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沉默着靠着她。

谢佩鱼伸出手,反手轻轻抚过他的发梢。和变成小狗时的毛发一样,裴西人形时的头发蓬松而柔软,她的指尖轻点而过,就像触摸了一团云朵,一用力还会深深地陷进去。

裴西的呼吸轻轻打在谢佩鱼的脖颈,良久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你已经沉睡了大半个月了。”

或许是放在他唇边的蝴蝶,或许是吹皱湖面打碎了镜花水月、一场幻梦。

说话间裴西偶尔可以感觉到唇瓣擦过皮肤,似有若无的感觉让他有些沉迷。

“这么久?”谢佩鱼愣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两声,“抱歉,实在是久等了。”

“没关系的,其实也没等多久。”

假的,裴西心说。

他等的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巴不得想要她失去一切,失去逃离的能力,一辈子只要乖乖地,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但是不可以,他将蠢蠢欲动的心往里更深处塞了两下。

好一会儿之后,裴西终于放开了怀中的女人,做出扶起她的动作。谢佩鱼本来想拒绝,毕竟她又不是不能走不能动了。

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沉睡多时的身体,一站起来就浑身发软,明明才刚脱离水面,就失了力气又要往水中栽倒。

“小心。”裴西伸手扶住将要倾倒的谢佩鱼,将她拢进自己怀中。

谢佩鱼有些懊恼,毕竟刚刚放了大话。她搀着裴西的手想着先缓一缓,裴西看了看她,一不做二不休像来时一样将她抱起,带她离开这里。

“裴西。”身体骤然腾空,谢佩鱼下意识攀住裴西的肩膀。

首先要给谢佩鱼换一身衣服,她身上的这套湿透了,裴西先脱下长袍披到谢佩鱼身上。

长袍是在贝利叶时期的学生服,只是摘掉了上面的徽章。谢佩鱼一抬眼就看到了长袍背面的一道口子,上面布着点点血迹。

谢佩鱼看向裴西,她没有忽视对方嘴边的一道小口子,裴西的下颌线崩的很紧,许久不见,他似乎清瘦了很多。

谢佩鱼隐隐感觉到了现今的不平静。

回到书屋的一路上,裴西向谢佩鱼讲解起了现在的情况。

——大陆上爆发了最大的一场战争。

首当其冲的就是作为唯一一个人类国度的存在,西诺斯帝国。

自他们离开王宫的几天后,西诺斯王宫内倒出的血水从台阶流淌而下,仅仅几日之内,绞刑架上缠过无数根脖子的绳子,甚至被磨断了一半组成它的细麻。

不管冲洗过多少次,每天泼洒的血水还是在王城的城墙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叫苦不迭的侍女们,需要每天忍着痛苦和疲惫,洗刷那片区域。

其次是向各种族大肆征战的第十五任国王,休厄达利。

他召唤出了存在于深渊罅隙的怪物。

和之前在学院时的情况不一样,这次与他们进行斗争的,是罕见的魔鬼,人类的刀枪剑戟,大炮火药伤不了祂们,祂们在战场上狂欢,将整片区域当做可以肆虐的屠宰场。

人类则是他们的羔羊。

人类种族进行了剥离,除去被魔气污染的家伙们,圣堂最先开启了反抗,带着一部分贵族和大部分平民进行了艰难的撤离。

“领队的是费森德伊·弗拉斯。”裴西沉声道,“但是里侬大祭司没有离开,他仍然留在圣殿,不反抗也没动手帮助休厄达利他们。我询问过费森德伊,他并不知道理由。”

“更甚于这场撤离,是由里侬起草的方案,撤离的百姓们最后躲到了贝利叶,由校长先生维持法阵。”

谢佩鱼沉思片刻:“大祭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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