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安抚方多病的李莲花,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内心深处,甚至浮现了一个自己从不敢想的念头。
但看着急求一个答案的方多病,李莲花勉强压下内心的疑问,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此事另有内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多病紧盯着他:“你说!是真是假我自会分辨。”
“这把刎颈,我也不知道是云铁所制。原本,这把云铁是贺家……”话刚说一半,李莲花犹豫着是否要继续。
“怎么?谎言被我拆穿了不知如何解释,还是你现在,连骗也不想骗我了?”
李莲花心急道:“小宝,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说的话,心生怨恨。”
但方小宝却认为这一切都是狡辩之言:“李莲花,不,李相夷,你我一路走来只有我对你推心置腹,可你呢?多少次答应我绝无虚言,可到头来是满肚子谎言!论算计人心,谁也比不上鼎鼎大名的李门主。是我错看了你。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信不信我此刻就为我爹报仇?”
说罢,剑指李莲花,眼睛通红,握住剑的手却在抖动。
眼前的方小宝一副被骗心后伤心欲绝的样子,以及小花怀疑人生又不知如何安抚的凄惨,旁观的云歧终于踏步到二人身边。
手指抚在剑上,无形的真气控制着方小宝的手将剑放下。
他倒也没有挣脱这股真气,而是顺着力度将手垂下,只是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云歧冷静的说道:“小宝,刎颈与护心甲之事,小花并不知情,而且单孤刀如今没有死,只要找到单孤刀,一切便会真相大白。小花隐瞒他是李相夷的事情,只是为了保护你,不想你卷入十年前的旧事之中,但到底瞒你在先,若你今日心中不平,可尽情打他骂他。”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云歧一手搭在李莲花的肩上,将真气注入他体内,刚热乎了没两天的内力又被封了。
方多病打不过武功恢复的李相夷,却可以打过封了内力的李莲花。
“别……”方多病看到李莲花的脸色一白,急忙抬手阻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不明的将手放下。
“我已封了他的内力,如今他也打不过你。你尽可以揍他,我当未看见。”说罢转身,也没看清她是如何离开的,方多病还没来得及阻止便找不到了她的身影。
经过云歧这一插科打诨,刚才冷凝的氛围算是缓和了一阵。
刚才云歧封李莲花内力的时候,李莲花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抵抗。
“小宝,我先前所言非虚。这一路走来,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李莲花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树下,刚才的一通打斗本就消耗了很多力气,又被封了内力,体力不支,还被好友质疑打击,此时看起来像是一朵被霜打的小白莲。
躲在树上的云歧看着可怜巴巴的李小花心里想着。
“十年前四顾门和金鸳盟的大战如今仍有疑点,师兄下落不明,南胤后裔如今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仍没有查清楚。你待人真诚,为人善良,有勇有谋,而这一路走来凶险万分,实在不愿你卷入是非。”
若不是当下氛围不对,方多病听着李莲花的话嘴角差点忍不住上扬。
“你小看我!十年前的事情,你李莲花可以查,为什么我方大公子查不了。更何况……”方多病咬了咬牙,“你现在仍有刺杀我爹的嫌疑!单孤刀是我爹,他的事情我必一查到底,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有任何事情瞒我,否则,你我犹如此笛。”
他拿出一直戴在身上的碧玉长笛,啪的一声折断,掉落在铺满落叶的泥土里。
真是单孤刀的好大儿。
云歧听到树下的方多病理不直气也壮的声音,默默想到前几日为方小宝算了一卦,父生母死,命理血缘情薄。
也不知道如今他为单孤刀一番争执,在今后想起来值不值。
在这场争执中,最受伤的,大概就是这支笛子了。
几人回到莲花楼,只是没了大战前和谐的氛围,方多病刚才宣誓完便不再说话,一声不吭,习惯了他闹腾的李莲花和云歧还有些不习惯。
李莲花对着云歧勉强笑笑,表示自己无碍。
云歧顺着握着的手,将真气传给小花,解开他的内力。
刚才封了内力只是表明态度让方小宝泄愤,而且方小宝心地良善,不至于与小花动手,既然他真的不打算揍小花,那内力封着就是凭添危险。
没想到莲花楼里有苏小慵在等着。
苏小慵敏感的察觉到几人气氛不对,向来嘴巴就没停过的方多病今天怎么这么沉默,脸还这么黑,谁惹着他了?
疑问的眼神看向云歧,云歧对她笑笑表示无事。
值得振奋的是,苏小慵带来的是罗摩鼎的消息,罗摩鼎内装的是子痋,角丽谯凑齐子痋是为了找到母痋,只要母痋活着,便可以繁衍出千千万的子痋,到时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