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放在乞丐身旁,拉着兄长走了。
见兄长一副幸灾乐祸憋不住笑的模样,晚忆更是羞恼,“兄长!这有何好笑的!”
“对兄长都没见你这么好脾气。”白晚珩戏谑地看着晚忆,等着她回答。
“哎呀,这不是他有伤在身嘛……不过,我倒觉得这个乞丐……虽身残,啊不,身处泥淖,却实在不像泥淖中人……”晚忆皱着眉头道。
“怎么说?”
“兄长你没看到吗?他方才不肯受我恩惠的孤高模样,就像……”白晚忆托着下巴思考,“话本子里写的流落在外的贵公子!对!”突然,她双眼一亮,兴奋地说道。
白晚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待会武结束,便将你那无用的话本子全都没收……”
“啊……兄长,那些话本子可花了我不少银钱呢!我好不容易才藏着没让爹找到。好兄长,你不没收行不行……”
“白氏兄妹宿满堂春,已上钩”
墨衣男子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勾唇一笑,便拂袖出了大殿,只留火舌将字条吞没,劈啪作响。
白晚忆和白晚珩在醉仙楼用过晚膳回到满堂春时,小二已将热水送到了房间。
“回去早些歇着吧,明日再带你出去玩。”白晚珩将白晚忆一路上买的小玩意儿和特地从醉仙楼带的绿豆糕递给出来迎接的淡月,嘱咐道。
“好,兄长也早些歇着吧。”说完,晚忆便转身进了屋。
淡月早已备好了木桶,“小姐,沐浴吧。”
氤氤水汽蒸腾,白晚忆将全身放松在泡了白兰花瓣的热水中,不禁又想起了白天遇到的那个乞丐,虽看不出他的面容,不过那双眼睛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明眸善睐,连他白日里懒得搭理自己,白晚忆都觉得情有可原了。
没准儿对方真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还被旁人瞧了去,心高气傲不受嗟来之食,倒也在情理之中。
诶?他莫不是白日在八字墙上看到的走失的三皇子?
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晚忆否定,三皇子流落民间,未免也太扯了。而且小乞丐那瘦削模样,不知是饿了多久。况且,若真是皇子,怎会没有百姓识得呢?秋书哥哥在盛京,那可是一露面便万民簇拥的。
沐浴完,晚忆拿出一块绿豆糕递给淡月,“喏,淡月你尝尝,金陵的糕点果真名不虚传,松香软糯,这区区一个酒楼的糕点竟可以和咱们宫中的点心媲美了……哎,我至今还记得秋允姐姐送我的那盘桂花糕,我才吃了几口,竟叫大白给抢了去……说道秋允姐姐,也不知她和秋书哥哥何时来金陵……”晚忆一边铺床,一边碎碎念着。
大白是白晚忆从天青山归家后养的一直仙犬,这次出行虽白晚忆软磨硬泡,兄长却还是没同意带上它。
淡月不由得发笑,“小姐有心挂念三皇子和五公主,倒不如多关心关心少主,此次来金陵,毕竟不同在龙城,小姐和少主还是要多留心。”
晚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边,“我又何尝不想,自打天青山那年,兄长就再也没在我面前提起那件事,可这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坎,他过不去,也逼着自己不让自己过去……”
白晚忆叹了口气,“众人皆道龙骁军少帅年少成名,可这么多年兄长为我和白氏,实在做了太多,一边要操练军队,一边还要防着皇后对兵权虎视眈眈……”末了又自嘲地笑笑,“我知道父亲已经在帮我参谋夫君了,这才想早日给兄长找个体己人嘛,好歹有个人说说话……”
淡月替晚忆拢起长发,簪在脑后,为她沐浴,“小姐也莫要太过忧心,少帅一身风骨,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这世间,必不负他。”
“罢了罢了,不提了。”晚忆吸吸鼻子,挤出一抹笑容,“淡月,疏雨回来了么?”
“酉时三刻便回来了,不过听说,他在港口似是看到了渝中怀氏的船。”
“渝中怀氏?渝中第一世家怀氏么……竟也此时来了金陵……”
白晚忆皱皱眉,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隔壁房中。
疏雨正在给白晚珩汇报白日的所闻所见,“今日在码头时,属下看到了渝中怀氏的船停靠在渡口,十分张扬,似是一点不避讳。”
白晚珩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渝中这是要公然支持星宇了吗……往日派多少大臣去游说,渝中态度始终暧昧不明,看来,晚些时候还要再去渝中一趟。”
“少主,可要传消息回雪浪?”
“不必。”顿了顿,又说道,“你去派几个心腹,在金陵这段时间秘密保护阿忆,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是。”
疏雨退下后,白晚珩独自一人在房中琢磨着渝中怀氏的事。
天下已平静百年,百年来,两国君主不是不心怀鬼胎,只是波涛汹涌一直都隐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近年来,星宇国越发放肆,在雪浪国境内不时有人寻衅滋事。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