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笙运起灵力去帮莫离化解体内的汹涌,没想到的是,莫离体内竟然有什么蛊虫在动……
她这碧海潮生用的也极为费力。
最后她额头都出汗了,那虫子就是不出来。
她想了想,拿出了一颗在冥煜那儿拿的什么解蛊丸塞进了莫离的嘴里。
然后用力一掌去逼——
莫离吐了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血内,还有蠕动的蛊虫。
和花惊讶,说这是情蛊,只要心中仍有心爱之人,这蛊虫就会在那人体内啃食血肉,灵力越高,反噬也越强。
京笙挥起披星斩月剑,就要斩了它。
和花阻止了她,他拿出火折上前:“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我,这蛊虫是要烧的。”
随着蛊虫灰飞烟灭,莫离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和花给他把脉:“果然好了。明日就能醒来。”
京笙:“只是万佛宗就能把他伤成这样吗?”
和花摇头:“说不准和那位有关系。”
京笙疑惑。
和花:“这故事说来就长了。”
原来早年莫离也是位鲜活明亮的少年,爱上了红尘镇的一位姑娘笛添,二人相知相许,约定互许终生,此生不离。
可是姑娘在大婚之日却忽然消失了,还留下一封信,说她的师父是莫离的杀父、杀母仇人。
她作为孤儿,承蒙师父养育大恩,要听从师父的话,在大婚之日杀了莫离。
眼见婚期来临,她却终究不忍莫离瞒在鼓里。最后她只说,她无颜面对他的真心,不愿继续骗婚杀人,只当他们今生无缘,江湖再不相见。
莫离终于明白,原来那笛添姑娘是他仇人冯氏一族的弟子。
他自然不能娶她,可得知过往一切终是骗局,依旧难过不已,最后发誓要找到冯氏和那位女子,报仇。
最后冯氏死于他的剑下,他受了一身重伤,却还是独独放过了笛添,只是笛添自己撞上了他的剑锋,危在旦夕。
莫离终究不忍又救了她,最后跌跌撞撞回了蓬莱,从此再没出过蓬莱。
和花:“其实终究只是上一辈的恩怨。只是自那以后他终日变得冷漠寡言,但他的密室里,依旧挂着那位姑娘的画像。”
“所以说,有何人能让他如此失控中招?必然是那以蛊毒擅长的冯氏弟子笛添。”
“而那冯氏原本就效忠于万佛宗,指不定就是撞上了。”
京笙闻言点头,“原来这世间的事情,说来不过了了,可真的发生在人身上时,却有太多的恩怨是非,挠得人万分折磨。”
和花叹:“可不是!”
京笙走在海边,听着久违的风吹海岸的声音,忽然心中微动,光脚踩在浅滩上,冰凉的海水拍打她的脚面,她唇边漾起微微的弧度。
最后她让人搬了躺椅,打算听一夜的海浪声。
这样的声音与环境,实在让人内心静谧舒适。
她忽然想吹一曲她从前作的《相见欢》,可是有些困,她迷迷糊糊抱着青云镜就在躺椅上睡着了。
她嘴里念叨着,她还没有把《相见欢》吹给冥煜听过呢。
而无人知道的是,此刻青云镜内发出了柔和的光芒,熟悉的薄毯盖在了京笙身上。
京笙睡梦中感觉额头有一瞬柔软触觉,像是有人俯身亲吻。
待京笙第二日醒来,看见身上的薄毯,甜甜地笑了:“才分开一日。看来某人也想我了。”
申时有人禀告说莫离长老醒了。
她本打算找莫离问一问事情的过往,却看见门口的白烟起,他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没睡好。
京笙叹了口气,“在感情上,你也是个糊涂的。优柔寡断太容易导致错过。”
她把青云镜塞给了白烟起,施了个诀:“如果你想知道你和彩霞以及那南宫雾的真相,我可以给你开个挂。自己看吧。”
“只是有一点,看了别去找彩霞了。她有她的新生活。”
她中午才去看了彩霞,她是打算好好待白晨征的,甚至他们昨夜……也的确有了夫妻之实。
她有些惊讶,原以为白晨征说着尊重彩霞,应该就不会那么快……
可是彩霞却像是换了一个人,眼里重新出现了往日的绚烂:“笙笙,我知道,往事暗沉不可追。既然已成了大礼,我也想好好同他过。晨征他有时候傻乎乎的,可待我的确真心可鉴。”
“我自问,也许心底还未能完全忘记和白烟起多年的感情,可是后来一想,自打那夜醉酒,听他那样真心宽慰,我心里也不是毫无感觉。”
是了,失恋脆弱、差点失去自,还受了南宫雾的挑拨,竟然开始妄自菲薄的人,忽然有一人陪在她身边,告知她依旧是那么璀璨,应该继续自信。她心里总会软上两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