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言而喻,歪着头,直勾勾的。
他突然有些无措。
她见他不动,索性再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他的手背。
大小两只手交叠,还有些许的色差。
可她哪有心情低头瞧,不依不饶:“所以陛下是不是因为,担心我,见我竟然出去了好一会儿,就赶忙跑来找我啦。”
她的表情生动,把“好一会儿”咬的有些重,夸张戏剧地调笑。
冥煜看着她眼中亮晶晶的,黒色罗裙遮不住她的雪颈,衬得她樱唇红艳,姿貌瑰逸。他心口微动,竟觉得有一丝紧张,慌忙低头移开——
又看见了他们的手相靠。
手背的触觉不容忽视,他很想反手握住这片柔夷。
他下意识又是一声“嗯。”
原本润朗的声音变得低沉。
“那陛下待我真不错啊。”
京笙突然很高兴,松开了手,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眼神还上下打量了他。
转头看见了桌上她做失败的毒药粉末。
敞口的青瓷小碗,里面的那团药黑乎乎的,还有她随手加进去的什么粉色粉末。
黑乎乎的是她研究失败的进阶般鹤顶红。粉色的她不知道,库房里随意拿的,估计不是毒药反是什么花粉类的。
她直接就把这碗端起来,把茶壶的水往里倒了一点,勾唇笑,眼睛依旧不移开他的脸:“竟然陛下待我这么好,敢不敢尝一尝我做的毒药呢!”
“是没有解药的毒药哦。”
冥煜刚要说些什么。
京笙伸出一臂,直接挡住他的去路,语气是故意的娇纵蛮横:“你今日是走不掉了,不吃也得吃。”
“不吃会怎么样。”他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是啊,不吃怎么样呢?
转身又逮住他的衣衫:“不吃我会生气。”
他伸手接过了青瓷碗,一饮而尽,柔声:“喝完了。”
她松开他,继续作:“陛下真棒。”
“你放心,若是出了什么好歹,我一定日以、继夜地照顾陛下。”
她又假装发现了什么盲点:“哎。你说,要是陛下被毒得三魂丢了两魄,会不会发起狠来打我啊。”
“陛下那么厉害,我是一点受不了的。”
冥煜忽然笑了,附和她:“陛下不会。”
京笙:“不会什么?”
他那双桃花眼此刻全无冷漠,就这样配合她,家常便饭般同她说话:“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那你现在可以进殿休息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立马配解药端给你。”
她忽然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进入殿中。
他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也配合她是动作进了殿。
其实贵为魔帝,这些小儿科的毒药哪能伤他分毫。
不过她要玩点小把戏,他也忍不住顺从。
这边京笙脑子不停转着。
这魔帝应该是毒不倒的,但以防万一,她还是拿了颗齐云丹,解百毒嘛。
至于其他的,她忽然小跑着去了厨房。
在里面一阵忙活。
她连切桃子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做菜的时候还可以带这这样特别的欣喜。
最后她小心翼翼捧着那碗粥,跑去了空遥殿。
不一样的是,此刻的空遥殿依旧寂静,只有榻边有一点声响。
她把托盘放桌上,捧着粥就去了榻上。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冥煜旁边。
他正拿着一本书,见她来,看着她,伸手去端过粥碗:“怎么,解药在里面吗?”
京笙摇头:“你这么厉害,想来毒药是奈何不了你的。”
“那这是?”他拿勺喝了一口,是甜甜的果蔬味。
少女是眼光含着期待,忽然吸了口气。
“在我们那边。”
冥煜听她说话,抬头看她:“嗯?”
京笙启唇:“我们那边有这么一句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他双目柔和,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
她继续:“所以,我知道你待我好。而且我还想待你更好。”
“这是木瓜、木桃、木李熬的粥,而我又早收了你的玉牌。那我们自然——”
“永以为好也。”她的声音清脆,又娇翠欲滴。
他喉结微动,有些暗哑:“永以为好也。”
“嗯!”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直白地看着他。
只是她忽然发现了不对。
这冥煜此刻的状态怎么怪怪的?莫非她的暗示太过明显,把他吓到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