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望着他。
他见此,唇边勾起弧度,在笑:“但也算脱俗,吾亦欣赏。”
她站起身,也不掩饰此刻自得的表情:“那您——太有眼光了!”
“我一定再接再厉!”
然后她又推了推蛋糕,“陛下昨日送了我生辰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能知道陛下的生辰吗,等那日,我也自当奉上礼物,望君欣喜。”
冥煜反推了蛋糕:“吾应天地而生,不知生辰,亦无需生辰。”
她眨眼思考了一瞬:“好吧。感情也本不在这些个日子上头。也许时刻的相处本都是珍贵的礼物。”
“就像陛下今日弹的琴,我听之即悦之,比太多珍宝都珍贵。”
他手指微动,突然端茶而抿之——
“嗯。”
而京笙有了冥煜弹古筝的鼓励,于是连着两三日都抱着古筝往那棵百香果树下跑。
她知道自己技艺不够,那就再练练呗。
只是她忽然就困了,撒手古筝,抱紧曲谱,直接靠树就小憩了。
她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又一下。
她迷糊着办睁眼,喃喃:“苹果来啦,牛顿要发现重力了。”
忽然她又被砸了。
她突然有些生气,一下起身——
她忽然就醒了精神。
这哪是苹果啊,是好多好多百香果啊!
她在现代都没有见过一棵百香果树能结那么多果子。
是这些百香果砸了她。
可她并未对百香果施什么催熟的符咒啊。
她转身又见一湾小池塘,莲花正含羞欲放。
她眨眨眼,这季节怕不是错乱了。
这时一位深紫色衣袍的男人走来,手里握着莲蓬:“尝尝?可以炒个莲子。”
京笙惊讶接过:“哪里来的?树木花草可催熟,莲蓬也能变?”
冥煜笑:“哪里多出的愚蠢。”
京笙剥了颗莲子,率先塞到冥煜嘴里,观察他尝了苦莲子的表情,偷笑:“也不知愚蠢的是谁?”
她接着道:“我知道是麋结买错了,这种莲子,肯定格外苦!”
冥煜皱眉:“我让人再去。”
京笙摇头:“不必。”
“想来是我那曲《出水莲》弹对了。那么就祝冥煜陛下,永远这般,出淤泥而不染,君子泰之,傲然自得。”
他却轻摇了下头,转身离去了。
这让她有些迷糊,但总归,应该没事的吧。
他素来寡言,她有时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她的确很开心,院子内的景物真是一样多过一样,她随意所想,转眼成真。
想来,冥煜对她,好像真的,虽非生辰,却处处是礼。
到底是哪些书说魔帝不近人情,嗜血成性的?出去以后,她要把那些书烧光!
后来,他们关系好似越来越熟了。
书画上,她也敢直接在冥煜的纸上画王八了,只是气恼的是,冥煜这魔帝果然厉害啊,覆水能收,沾了墨的画纸都能原样消除。
但她心情不好时,照画不误。把他的画作弄得都是黑墨,然后偷偷地笑。
她和星罗比剑,常常不分上下,眼见要输了,她本想大方认输,却见星罗突然消失了。
她转身寻找。
却看见了冥煜。
她笑:“我不是一定要悔棋的人,该认输是能认输的。你何必帮我把她变走?”
男人没说话,上前。
突然搞得她紧张了。因为靠得好近。
对面奇楠香的味道淡淡传来,少女的睫毛颤了又颤。
结果对方从她头上拿下了一片叶子。
见此,她也不知为何有些气恼:“我走了!”
后来她睡了午觉醒来,发现星罗就站在院内,红裙飘摇,却恭敬等候。
见京笙出来,星罗语气有些兴奋:“你终于出来了。陛下命我接着和你比试,直到你尽兴。”
她恍然,原来冥煜以为,她是因为比试没尽兴才恼羞成怒离开的。
她也未深究自己为何突然恼了,比试完,她和星罗把酒言欢,最后星罗跌跌撞撞离去,她也醉在了院内躺椅上。
醒来时,躺椅一旁的桌上放了碗解酒汤。
她知道是他做的。掀开薄毯,端起碗盏,不知道自己笑得多甜蜜。
然后还高高兴兴做了好吃的,往空遥殿端去。
她鼓囊着要炼丹时,麋结浩荡荡命人抬了几座炼丹炉,她看不出太大差别,选了一座放好。
然后大张旗鼓给那房间命名“神丹炼”。
只是怎么折腾都只是中等的丹药。她连清普长老的一半能耐都够不上。
她不禁懊恼,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