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召见?
李永煜:“无事,我到时候在殿外等你。”
而那位宣旨的公公却拒绝了李永煜,说陛下单独召见,于是皇子也不得前往。
这下轮到京笙疑惑了,但她还是宽慰李永煜:“我很快回来,别担忧。”说着就跟着那位公公走了。
她又没有犯事儿,怎么就睡一觉又被召见。
而她此刻竟然直接大殿觐见,门外还跪着花千夜?!
按道理,花家世代为禁军统领,这花千夜更是出类拔萃,年纪轻轻早已是功劳颇丰的提督,刚立功怎么就跪上了?而且看起来还被打了板子。
她有些疑惑,一旁的公公只是道:“京二小姐请在殿外恭等片刻。”
看来这殿内还有情况,风云又起啊。
她转头对跪着的花千夜道:“你……”毕竟共事一场,她觉得,他们也算是不赖的朋友了。
花千夜却是不等她说完,先发制人:“放心,瘸不了。”
语气格外冰冷,一副“我的事情真与你无关”的样子。
京笙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轻声反驳:“看你这被打的地方,本来就和腿无关,当然瘸不了。”
花千夜语气不耐:“第一次见你,我以为,你就是个瘸子。京二小姐请离我远些。”
……
你礼貌吗?那天晚上你一身黑进我的闺房,看见受伤的我,还觉得我本来就是瘸子?这会儿还想讽刺我?
不过她为什么觉得他实在不对,是想要故意和她撇清关系?
这时里面传来了咚咚声,像是地面传来。
这是在磕头求饶吗?
她又要见着封建的权力等级了,是吗?看样子,莫不是花家出事了?
京笙声音轻轻:“花千夜,我觉得,你是一个优秀的提督,不错的伙伴。”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对他这样评价,但她总有不好的预感,一踏入这金碧恢宏的殿门,就能瞬间变幻这世上的万千。
她还没见着花千夜变化的表情,就被引了进去。
她身处这个世界,于是跪下行礼,对着皇权。
皇帝没让她起身,高高在上:“你知道,朕叫你来做什么吗?”
她背脊依旧直直的,不卑不亢:“臣女不知。”
一旁站着的是她的父亲京厉:“微臣没能管教好女儿,让她包庇了花家罪孽,也不敢求情,但求陛下发落。”
花家罪孽?什么罪孽?
京笙皱眉:“敢问父亲,花家何时有罪孽?还需要女儿去包庇?若是陛下要问罪,也求陛下让臣女做个明白人。”
京厉呵斥:“你还敢狡辩!你知情不报,帮着花千夜,使危害我离国的灾星继续隐世,大逆不道……”
皇帝打断了他:“爱卿。”
京厉瞬间恭敬退后。
皇帝就这样盯着她,神色晦暗不明:“你说你并不知晓?”
京笙:“臣女应该知道什么?请陛下赐教。”
皇帝上前一步:“你可认识花千树?”
问完这话,在京笙旁边跪着的中年男子也颤巍巍了一下,地上是血,原来不停磕头的,是他。
京笙诚实回答:“臣女认识,他是回春堂的医士。不仅臣女认识,想来京城的百姓也都听说过他,花千树可是妙手回春的名医。”
皇帝:“你还知道什么?”
京笙摇头:“臣女的确不知。莫非花千树医士乃是花家的人?可这罪孽从何而来?”
京厉先发制人:“混账还敢问,禁军的人都看见你暗自联系花家罪孽查案,想来关系匪浅。京府仆人亲自听闻你们二人商量帮助隐藏身份,你竟敢私自勾结带灾之人!离国容不下你这样的混账,我京家也没有这样的女儿!请陛下替我重重发落了她!不然回到府中,臣也是要给她三尺白绫的!”
什么什么,什么玩意儿就要三尺白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京笙:“请父亲不要在殿上失仪,不论女儿有何罪名要被您安上,父亲可是最稳重~的镇北侯。”
她不掩饰语气中的那丝讽刺,实在有些不理解这位父亲的所作所为。
京笙头轻磕地一下,继续道:“陛下,我既不被父亲认可,那我此刻,可能已不是镇北侯府的人。但我知道,我生于离国长于离国,我现在踏足的土地,是离国的土地。所以无论如何,作为离国人,我都不会做出伤害离国的事。”
“听父亲的语气,花家有什么罪孽。可陛下大可调查,臣女除了看病查案,并未与花家有什么来往,更谈不上勾结。更何况这查案也就三日,还是陛下您亲自许可的。我实在不知,为何昨日我还是您认可的功臣,此刻又要被扣上这危害国家的罪名。”
皇帝挥手打住了看似义愤填膺的镇北侯,打量着她,“你倒是个从容的。”他好像是信了两分,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