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用针以极快的手法没入死者的耳朵里,针上还带毒,这毒能让人血液凝固,人会呆楞片刻才至喉间喷发,于是三位才会只有嘴里一直流血。
这样的手法极其难见,且行针之人力度极大,单看耳朵难以察觉。
京笙:“难怪!为什么草丛会有血,想来是第一针那手法还没弄准,第二针才没入了唐元耳里。”
花千树:“是,第一针擦过了唐元的脖子,也是这样细小的擦痕,让我觉得可能是用针才致死。至于要取针,可以让仵作来了,这要剖开了……”
花千夜:“我让人送你回去。”
花千树不答。
京笙察觉到了连忙圆场:“我让人送,我让人送!放心,不用他……”
花千夜:“多谢小姐。”
所以到底是何人会使针呢?这时有禁军传消息,说是查到那个小太监了,已经跑到东门口,伺机出去。
京笙对花千夜说:“这里有我,你不用看着了。你武功好,你亲自跟着,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出了府去哪里。”
花千夜点头。
京笙忽然又看着太子的尸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何钦府中搜出的画卷虽然和血菊一样,摸起来材质也特殊,但总归也不能凭空放在人的身上啊。
除非像纹身贴一样……难道有人用了纹身贴?或者就是贴纸?
可这个时代哪有粘贴胶水这种东西,化学脱落,色素腐蚀分解,他们也懂?
不对。虽然不懂原理,但是可以实践操作结果啊。
她让人拿了油墨过来,准备了铅和钴,她搁那儿好阵儿捣鼓比例来调制……
等花千夜回来,就看见京笙很神奇地用一根长带子围在脖颈间,就把袖子卷起来方便她活动。还用细绳系了个那日给他捆伤口的那种丑丑的蝴蝶结,把她的长发系在了脑后。脸上还戴了面具,手上一阵儿鼓捣。
“你这是干什么?”
“你来的正好,成了!”
她把印着图案的纸贴在白色的画卷上,一撕,画卷上立刻浮现出了图案。
花千夜:“这东西,人身上也可以吗?”
京笙:“当然,这个,贴上去,弄点水再撕开,沐浴都不容易洗掉。都省了你们要纹身用工具来刺了,多疼。”
说着她递给花千夜一张,他把按在自己手背上,手背上就浮现一只猪……气氛开始浓重……
京笙:“别这样看我!冷酷得很!也不准威胁我!你三十多度的嘴怎么说出那么冰冷的话的?”
她扯下面具,她记得这铅啊钴什么的好像是致癌的,她可不想轻易去沾染。
所以三者的图案都有的说了。
唐元那里,河边本就人来人往的,有人走进贴了一张血菊在画上,这时上面客栈再有人发出那一针,唐元站在画前呆愣的时间也足够他离开。
太子的身上,也就是那个太监在太子死后再贴的,也合理。
可郑无棋本就在戏台上赏美人图……要靠近,只能是戏台上的人!
京笙:“你查到那假太监去哪儿了没?”
花千夜:“他身手极好,我独自悄悄跟着他,他到了一座空宅中,我让人查了。原本宅子是孟家名下的,现在归了他。我刚回来已经让人去牢牢围住宅子了。”
京笙:“那你还需要去审问他,以及检查那座宅子,不要遗漏了像这种纸张之类的东西,以及毒药,看看能否找出来。”
“还有,戏台上的人一定有问题,你昨日把他们都暂时扣押,现在一定让人确保他们的安全,等我睡一觉和你一起去审问。”
她实在太困了,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得睡一觉,再吃点什么。
花千夜:“好。”
京笙迷迷糊糊往外走:“你记得也休息一会儿。”
等她一觉醒来,却听人说戏台班子的班主死了一个,还留下了自守的血书。而禁军的人明明都在成群把守,根本没有人出入。
内鬼?要有内鬼这班主这会儿才死?而且还是撞墙自缢?真的畏罪自杀?她可不信,能这么巧。
她随意塞了些吃的在嘴里,带着几个禁军的人打算出宫往顺天府大牢看看。
结果在东门口,碰见了京楚梦和章婉清。
京楚梦悄悄拉着她:“父亲说,花提督让你一起查郑元棋的案子,让我来关心你。”
?不是都瞒着的吗?算了,镇北侯有点势力通消息也正常,就是这太子李永琮的死讯是被暂瞒着的……不知道她知道会不会很难过。
京笙只得暂时安抚还傻乎乎的京楚梦:“我没事,我摸不清头脑的。只是忽然卷进来了。”
章婉清:“没事就好,我知道你聪明,但有些事,你可不能轻易参与。朝堂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京笙点头,婉清姐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