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
朵晖和赵兰葶松了口气,连忙道谢。
徐医生说这是应该的。
朵芝却异常难受,就像是秘密开了一个口子,她怕这个口子越扯越大。
她害怕他人怜悯的目光,尤其是强者对弱者的。
大约是抵触这种心理,元旦汇演时朵芝勇敢地举起了手,在全班面前说自己可以弹钢琴,大家忙着期末考试复习,不爱腾出时间忙活这些,朵芝的出现无异于拯救一群被期末考试要挟的可怜高中生。
徐菡提议:“全班来个大合唱,朵芝可以奏乐。”
伍菁菁懂一点乐器知识,解释:“如果是气势磅礴的合唱,只用钢琴效果不好,既不能突出歌声,也不能突出琴声。”
“重新练一首曲子就算了,排练也占用时间。”李冰没有异色,最后敲定:“朵芝,你弹一首你会的谱子就行,课余时间练习一下。我们不强求名次,大家开开心心过元旦。”
朵芝为这样的安排而安心,似乎是找到了一点属于自己的价值。
她选了首《彩云追月》,符合大部分人的口味。除了家里的琴房,地点还会选在体育课后学校的琴房,音乐老师很乐意将琴房交给她使用,只是叮嘱她要关好门窗。
陈牧允坐在窗帘边的位子上写作业,感受风吹散额前的碎发,以及少女眼前的裙摆。
隔壁艺术生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里面有人,又听见里面流畅优美的琴音,惊艳于朵芝的琴艺,一来一去竟也熟知起来,偶尔双方还会交流学习。
朵芝谦逊地说自己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音乐老师却给出最大肯定:“如果你成为艺术生,以你的成绩,考取荔市最好的大学完全不成问题。”
艺术班的几个女孩最愁的就是文化课,纷纷附和。
音乐老师又看到陈牧允雕塑似的坐在一边,捂嘴笑道:“陈牧允适合学表演,什么也不用做就老老实实帅。”
提到陈牧允,朵芝的表情生动不少:“他可能学不了表演,因为他只会这个表情——”说完,她便摆出一副扑克脸。
几人哈哈大笑。
陈牧允果然脸黑:“快上课了,你不上晚自习了?”
朵芝吐了吐舌头,朝老师和其余同学欠身:“我们先回去了,拜拜。”
“陈牧允,你没生气吧?”朵芝转过身问他。
“……”
“怎么不说话?”
“不想和笨蛋说话,会变笨。”
“你才笨。”
这两个人拌着嘴并排走出琴房,音乐老师一脸陶醉:“年轻就是好啊。”
回到家,朵芝让赵一炜评价最近练习的成果,赵一炜敷衍地说了句好听,又皱眉问:“因为你是文娱委员所以你就自己一个人顶上去?”
朵芝如实回答:“正好我可以弹琴,能为班级做点贡献,一举两得嘛。”
赵一炜不满:“你们班主任居然还同意了,有没有同理心啊?”
朵芝踢了他一脚:“就是因为老师尊重我才会同意啊,要是因为这个病就否决我,这才是对我的轻视好吗?”
“靠。”赵一炜捂着小腿,“我也是担心你啊,就怕你们班同学背地里讲你闲话,你自己还一个人傻乎乎地冲上去。”
“……”
朵芝收回脚丫子。
赵一炜是开了什么顺风耳技能吗?怎么这都让他知道了?
赵一炜看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不开心了,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哥开玩笑,你弹琴这么6,不展示可惜了,到时候我给你拍照,逢人就炫耀这是我妹。”
朵芝嫌弃:“咦,不要。”
入学之前朵芝就明令说过,不许说自己是他妹妹,不然她可没闲工夫去应对他身后的狂蜂浪蝶。
赵一炜装作受伤的模样:“小没良心的,你还记得谁给你买零食撑伞送你回家吗?”
以前朵芝还会动恻隐之心,如今不会了。
因为这些陈牧允都可以做到。
朵芝毫不犹豫地上楼:“我回房间写作业了,你自己玩吧。”
说是避开赵一炜的借口,可临近期末朵芝也不敢放松。她好不容易提上去的数学和物理,更要多加巩固。
虽然高二要文理分科,朵芝更倾向于文科,但事情未成定局之前,她不想替自己做一个假设。
十二月底,元旦汇演将近。
陈锦听说朵芝要登台表演,特意缝制了一条纯白的公主裙,赵兰葶得知后便为女儿定制了一顶镶满钻的小皇冠和宛如水晶的高跟鞋。
赵一炜和朵晖准备了相机和胶片,陈牧允也始终伴她身侧,替她整理期末复习资料。
伍菁菁激动道:“朵朵我待会儿要大声叫你的名字。”
叶郡也说:“相信自己,李老师说了开心过元旦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