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炜便凑过来:“今天怎么比我还早出门?”
朵芝刚要说陪陈牧允看店,可又想到赵一炜的尿性,便嘟囔:“你管我。”
赵一炜笑:“你的瑞骞哥哥还是你的秘密小男友?”
朵芝缓缓转身,微微一笑:“赵一炜,我们同归于尽吧。”
赵一炜还想活着,给她顺毛:“我就是问问,用不用哥哥送你?”
朵芝呛他:“你要是想送,就不会每次都丢下我了。”
赵一炜:“……”
朵芝头也不回地去了陈牧允家,这几天陈锦都在外面进货,家里只有陈牧允看店。
朵芝一来就看见桌子上的零食和水果,陈牧允淡淡表示:“老陈他出门前买的。”
她开心道:“陈叔叔就是好。”
陈锦搬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附近的人也渐知这家裁缝店手艺,约作窗帘和被套的人从从周一排到周五,甚至店里裁剪的旗袍也被挖掘。店里一时生意旺了起来。
一上午,客人预约取货的人不少,但都由陈牧允交涉,朵芝负责吃炖梨写几道题。
说好的帮忙看店,结果还是被人家照顾。
朵芝良心不安,询问:“我能做什么吗?”
陈牧允侧头看她一片空白的习题册,嘲笑:“你就只会写公式?”
朵芝为自己鸣反:“我只是没有认真写。”
陈牧允告诉她:“那你就认真写。”
朵芝便低头演算,势必证明自己。
等到中午,陈锦赶不回来,陈牧允便问她:“好了别写了,你想吃什么?”
朵芝停下笔:“陈叔叔不回来了?”
“对。”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陈牧允虽然不比老陈和哥哥厨艺精湛,但陈锦和陈瑞骞外出时,他也要学会备好自己的饭。
荔市人爱喝汤,陈锦大早上就煲好了猪肚汤,陈牧允再简单蒸了条鲈鱼,炒了个菜心,符合荔市人清淡可口的风味。
朵芝不禁哇了声:“你还会做饭啊。”
“还行。”
朵芝又问他:“那你会像陈叔叔一样做衣服吗?”
裁缝这个职业,说得不好听是女红,意思是女人做的事,一个大男人做这么精细的活难免会被调笑。
陈锦之前就被人说性子太柔,难怪爱做这种女人活儿。
陈牧允讨厌这种刻板印象,面对朵芝的疑问,他敛了敛神,话里有一丝戾气:“我说我会织围巾,怎么样?”
朵芝无法把冷面的陈牧允和低头织围巾的温柔形象联系起来,不由得咯咯笑。
陈牧允咬牙:“你笑什么?”
朵芝托腮莞尔:“请你织围巾,有什么要求吗?”
现在还是秋天,预定围巾未免太早。陈牧允盯着她纤细白嫩的脖子,脸有些充血,立马给她夹了块没有刺的鱼肉,催促:“菜快凉了。”
朵芝便乖乖低头吃饭。
下午客人依旧络绎不绝,幸好陈锦及时回家,让他们上楼写作业。
二楼是朵芝没踏足过的地方,她好奇地打量着兄弟俩的房间,尤其是陈瑞骞铺得整齐的床,书桌也干净整洁,就像瑞骞哥哥本人一样。
“那是我哥的床,你坐过来。”陈牧允看到她的眼睛离不开自家哥哥的区域,十分不爽地把她拎了过来。
朵芝自然不会乱占人家的地盘,但听到陈牧允的话还是说了句“小气鬼”,最后坐在陈牧允的座位上写作业。
整个下午,相安无事。
临近晚饭时,陈锦端着果盘走了进来,笑问:“学习累了吧?你们先吃点水果,等会儿叔叔去做饭。”
朵芝不好意思道:“是我打扰你们了。”
“哪里的事,朵朵你来叔叔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阿牧就缺你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当朋友。”
陈锦把她夸得找不着北,晚饭过后又叫陈牧允送她回家。
剩下几天假也是这样,朵芝练琴练得枯燥时就跑到陈牧允家,朵晖和赵兰葶出差回到家就问她玩得开不开心,又得知陈锦目前的情况,夫妻俩都有一致的看法。
“小作坊太难发展,他是个不错的手艺人,如果能去更大的公司,就他做的那几件旗袍,完全能拿一笔不错的薪水。”赵兰葶不止思考过一次这样的问题。
朵晖安慰她:“人到中年,也许就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做服装需要日新月异的发展理念,也许并不适合他。”
赵兰葶叹气:“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他肯,我倒是能为他引荐一个不错的职位……”
赵一炜切了声:“姑姑你就是爱操心,人家和你非亲非故,你那么担心他们家干什么?”
赵兰葶骂他:“平时我和你姑父不在,你小子不是逃课就是去网吧,他们家愿意照顾朵朵,我们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