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住的痉挛,哭声止也止不住。
碧洲成再次挑起她右腿,柒休觐哭得混乱不堪:“元帅,元帅,元帅……求您疼疼我吧……”
又一棍沉闷的砸下,柒休觐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惨叫声都变了腔调。碧洲成在她身后,看不到她惨烈的表情,只看得到她剧烈抖动的双肩,那满脖子的冷汗。
“你打断他们的双腿,这废掉的双腿,自当是给他们赔罪!”
林聪要冲进去阻止,顾琼拉住他,警示的摇头,在这种场合,没有人可以违抗军威。清廉觉得事有蹊跷,柒休觐并不是不顾后果,随意发疯的人,她性格也不算激进,平日里待人也算和善,怎的今日下如此毒手?他想起上次柒休觐动手,还是因为谦王在背后被人议论,她一时气不过,才动手打人,这次下手更胜那次十倍,得是什么消息能如此刺激她?他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碧洲成冰冷的喝令:“有胆子作恶,就要有胆子承担!趴好了,不准动!”
军棍夹着风高高抡起,再一棍猛地抽下去,柒休觐只觉得哪怕用钢棍打人也不至于如此疼痛!她疼得张大了嘴,却也根本喘不过气,良久才嘶哑着嗓子惨叫出声。又打了五下,那有如成人手腕粗细的军棍竟然应声断成两截!柒休觐跟着扬起了脖子,却在下一瞬瘫软的晕了过去。
碧洲成将断掉的军棍扔出了营帐,转手又拿了新的军棍,棍子抽打到她后肩上,柒休觐被生生疼醒。
“趴不住是吗?”碧洲成森然吩咐,“在桌子上趴不住,就滚下来,趴在地上!”
柒休觐细碎的□□着,从桌上缓缓滑落下来,趴到了地上,碧洲成追起两杖,生生砸在了她的双手手指上!‘啪嗒’一声,本已气若游丝的柒休觐突地哑声惨叫,蜷缩起双手,整个人蜷缩的如同煮熟的虾米。她实在撑不住了,怯懦的向前爬去,搂着碧洲成的双腿,缓缓的蹭:“元帅,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求您饶我一条命,疼死了,疼死了……”
碧洲成仿佛看不到她满脸的眼泪,好似无人收留的小狗一般可怜,他拽着柒休觐的头发猛地往前抻,柒休觐猛地摔到了地上:“既做得出,就别求饶!这两杖,也当是赔了他们双手!”
碧洲成打了她一百杖,打断了三根军棍,柒休觐已经是怎么浇冷水都没有反应了,碧洲成扭头看了一眼浸泡刑具的海水缸,打了一瓢海水,从她后腰浇了下去!
本身已无动静的柒休觐却突然发出了鬼魅般的惨叫,手脚并用的逃离,沙哑的嗓子发出剧烈的哭声。
汪乔和高峰对视一眼,此事是汪乔一手推动的,柒休觐胆敢查到自己身上来,显然是碧洲成没有提前交代过,不知深浅的狼崽子,敢动他的利益,他自然不会放过,他就是要让柒休觐引起众怒,让众人逼迫碧洲成军法处死她。
已经打断了三根军棍,汪乔也明白碧洲成下手有多狠,也明白这军棍的威力,刚才里面不断传来骨头被打裂的声音,他又不是听不到,想必这次柒休觐定是残废了。
最后还是汪乔假惺惺的出面求情,进了营帐,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拱手道:“元帅,柒校尉下如此毒手,肯定事出有因,若情有可原,逐出军营废除军籍即可,元帅倒也不必打死,伤成这样,也算给了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了。”
碧洲成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拎了出去,外面一行人站得笔直,碧洲成将她往地上一扔,眼睛望了一圈儿:“各位都看清楚,在军营里,胆敢耍军威,报私仇,起内讧者,就是这个下场!”那几位受害者家属看到柒休觐成了这副惨状,本来还想继续闹着要她偿命,眼下却都有些哑然了。
碧洲成面向受害者家属:“几位老爷夫人,令郎与此人有了些龃龉,被此人打断了手脚,本帅罚她杖刑一百,废双手双足,废除军功,废去官职,贬做伙头兵,非诏不得入见,可够给你们交代?”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脸色五彩纷呈,却都没有言语。
碧洲成扭头吩咐:“去,向他们的父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