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呵斥,“我看你是故意让人觉得我欺负了你是吧?好让人给你撑腰!”
柒休觐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惧怕他的实力,也被这一道道灼热的目光烧的体无完肤,悄悄的后退了两步,哆嗦着嘴唇道:“我想回去了……”
“回哪儿去?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你哭什么哭!女人就是麻烦,屁大点事就哭个没完!”
“吵什么呢!”碧洲成极具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柒休觐抬头一看,心里发酸,委屈个没完,哭得更厉害了,只好两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竭力遏制着自己的哭声。林聪霎时也没了那逼迫人的气势,略躬了躬身,心虚的叫道,“元帅。”
“怎么了?休觐,哭什么呢?”七十三营的将军和校尉都过来了,看到柒休觐哭得这么可怜,抬眼望了望林聪,谁也没敢指责他,七十三营的人都知道林聪瞧不上柒休觐一个女人参军,可无奈人家家世显赫,就算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又算得了什么。
高峰也在后面赶了过来,一看柒休觐哭得可怜巴巴,林聪又一副心虚的样子,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他本身对柒休觐并无感觉,好感没有,说讨厌也谈不上,只是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他已经知道柒休觐是个踏实干活的人,人又非常的实诚,这样的直性子容易得罪人,但却是可以放心把事情交给她办的。
他还记得当时三十一营一起弄一块新的教练场,又要装那么多训练要用的东西,忙不过来,兄弟们每日都很晚回去,她于心不忍,问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就去跟着一起帮忙。
同时间还有二十六营也在忙这些事情,二十六营里的元帅是靠汪乔提拔上来的,俩人一个鼻孔出气,七十三营里好些弟兄都去二十六营帮忙了。三十一营里的弟兄又要训练,又要连夜赶工,柒休觐心里不忍,就有点一根筋的去了三十一营帮忙。
有个两次之后,汪乔就不爽了,高峰明白汪乔要是看谁不爽,那谁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他参军这么多年,又心思活泛,就提醒了柒休觐一下。她去帮忙,虽然是团结友爱,但顶头上级心里不舒服,不买她的帐,没必要吃力不讨好。
柒休觐心眼儿没那么多,坦言都是一个营里的,总不能看他们那么辛苦,却连手都不伸一下,二十六营的活儿已经很多人去帮忙了。她甚至可以在帮忙的时间不算薪俸,免费帮忙,因为她实在看不下去,那营里的元帅将军都快急疯了,她真的想帮,什么都不图,就是纯粹的想帮忙。
尽管高峰怕她吃亏提点她了,可她却还是想帮,最后还给自己累病了。
汪乔想拉三十一营的元帅到一个阵营,那元帅却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汪乔见找了他两次都无果,也只能笑着离开了。
三十一营的元帅和将军都是跟碧洲成和仲萧一条心的,决计不会干些损害百姓和兄弟的事来,睨着汪乔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汪乔一条胳膊搭在高峰的肩膀上,脸上带笑,眼神玩味的打量着柒休觐:“看来,我说话不好使是吧?”
高峰只能替她兜底:“休觐今天再来一天,明天也去三十一营帮忙,休觐实诚,不会看人眼色,汪帅别跟她一般见识。”
柒休觐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那我明天就不来了,我是看他们实在忙不过来,不是故意逆着汪帅的意思……”
汪乔逮着她的话找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我不让你来二十六营帮忙了?你说这样的话,是在挑拨我和二十六营的关系吗?”
“……”柒休觐低着头,高峰笑着打圆场,“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汪帅也要回去了,休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然后跟汪乔说,“汪帅,咱们去喝一杯,去去乏。”
汪乔看了柒休觐一眼,笑着应承了。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她喜欢急人所急,难人所难,虽然有些轴,但心地是真的好。所以时间久了,高峰对她也是挺欣赏的。
按理说林聪上次答应了自己不再找她事,应该就不会反悔才是,这恐怕是他喝酒的时候瞅着柒休觐了,又想起来整她一整了。他不由得也在心里无奈,林聪确实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一味的把人当蚂蚁戏耍,偏偏营里还没人能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