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软,那刀能直接把人脸劈成两半,骨头都是直接掰折的,脖子也都是直接拧断的,这不叫杀害,这叫虐杀。
聂朝被那伤口刺眼到直欲呕吐。
林聪直砍了有几十个人,纳兰家的小喽啰们吓得瑟瑟发抖,被控制着都跪到了地上,几个人惨叫连连的被叠到了一起,林聪一脚踩在了他们脸上,随便动了动手指:“纳兰世康那孙子呢?躲起来了?老子怎么找都找不到,缩头乌龟啊?至于这么怕我吗?去,放个人去报信,他一刻钟不来,我就杀一百人,这个场子杀完就去下个场子,只要他不露面,我就让他这沙场,变成万人窟!”语毕砍刀垂直落下,捅穿了几人的身体。
挟持着纳兰家喽啰的林家人拎起一个人:“去,给你主子报个信儿,别再缩在龟壳里不出来,我们少爷在这儿等着呢。”
那人连跑带爬的走了。
纳兰世康还在祠堂里闭门思过,阿钊前来禀报,自己场子里已经被杀了数百人,纳兰世康勃然大怒:“这个杂种,是连表面的和平都懒得装了,欺人太甚!”
他刚起身,就被人踢得跪下,纳兰恒裕怒斥:“老实待着!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不消停!”他给了一个怪罪的眼神,阿钊便惶恐的退出了祠堂。
纳兰世康咬牙切齿的道:“林聪杀了我数百人!这些年来,我处处忍让,他却变本加厉!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聪再怎么狂,杀的也是底下的人,伤不到你!现在这紧要关头,连皇帝都在过问此事,你还不懂得避避风头!还怕没有来日吗?”纳兰世康愤怒的胸膛来回起伏,纳兰恒裕叹了口气,“林聪那边,自有我去跟林息谈,我们两家多年合平共处,怎么就为了一个女人闹翻了?阿康,现在族中长辈已经对你很有意见了,你若不想被赶下台,就听我的话,先跟长辈低个头,摆个态度出来,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纳兰世康低着头,平息了一会儿怒气:“爹,我等不了太久,外面的事也需要我给出一个交代。”
纳兰恒裕拍了拍他的肩:“你自己掂量吧。”
聂朝没有等到纳兰世康来或者不来,拿着钱就回去了。
已经过去了四年,可林聪那残忍暴戾,杀人如麻的样子,还在聂朝脑海中从未忘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对待人命,如此狂妄、罔顾法纪,他一直谨小慎微的生活,见到那样的人,自是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聂朝朝他微微点了点头:“林公子。”
“总算欧阳谦养的人,还有点用处。”林聪揪着柒休觐的头发,柒休觐嗔视他一眼,“别胡说。”
林聪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抓着柒休觐的头发,给她编起了小辫子。
柒休觐削好了苹果,递给了聂朝,聂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谢谢姑娘。”
柒休觐一直担心他们两家的安危,正好趁这个机会问了林聪:“这次对你们两家打击大吗?自从上次出事你们就都没回军营。”
林聪不想让她知道这里面的事,随口应付:“没事儿,只是处理的没这么快,不打紧。”
柒休觐的伤还疼着,也不能久坐,林聪就先陪她回了房,吃的东西柒休觐让林聪留下了一半给聂朝。
岑莺听说了童盈满战死的消息,直接哭晕了过去,烈烈也嗷嗷大哭,哭着喊着要爹。聂朝紧紧把他搂进怀里,跪在地上:“嫂子,请节哀,以后,小弟会负责嫂子和烈烈和所有花销。烈烈,爹爹不在了,以后,还有朝叔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