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心里直别扭,欧阳谦实在的道,“没有,我不愿意让你在这种地方待。”
柒休觐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先前还带我来这儿学规矩。”
“我那是故意想刺激你,谁知道你那么淡定,当时,我宁愿你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还没走出清芙蓉,欧阳谦就腿软的差点摔倒,柒休觐只好扶着他去了他包下的一个房间,欧阳谦皱着眉头,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难受的喘着气:“真被你说中了……”
“谁让你不看着点,你活该!”柒休觐嘴硬的说道。
欧阳谦的身体在床上轻轻磨蹭着,红着眼望她:“还好你在这儿,过来。”
“我在不在这儿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吗?”
此时欧阳谦已经无暇顾忌她在别扭什么,只好使出最快到达目的的杀手锏,双手捂着肚子,难受的道:“胃痛……”
果然柒休觐的眼睛动了动:“喝太多酒了吗?”
他适时发出一些压抑的□□,柒休觐却看不出是个陷阱,犹豫了一会儿,就走过去坐下,将他手拿开,双手按在腹部给他按摩肚子,-中间删减一句话,过不了审-。
柒休觐涨红着脸,想抽出来,欧阳谦却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低喘道:“帮我。”
“你自己也一样……”
“快点!你真能对我这么狠心?”欧阳谦眼中含着水雾,埋怨的瞪她一眼,柒休觐被他一瞪,心就不似刚刚那么坚固了。
天黑了下来,欧阳谦把柒休觐安顿好,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睡得很香,他则起身出去跟冰姨算下药这笔账。
冰姨混迹风月场所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当即就把那小姑娘叫来,上去就是两巴掌:“元公子这样的人你也敢存这种歪心思?想死是不是?自今日起,你给我滚出清芙蓉,冰姨这儿,不留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东西!”
那小姑娘捂着双颊哭得呜呜咽咽,她还有三十年的卖身契在冰姨手中,当时她老母重病不治,是冰姨出了十两银子替她安葬好了母亲,当时立誓,要卖身给她三十年,如今一年还未到,不知要赔多少钱才能脱身。她盯欧阳谦已经很久了,欧阳谦为人大方,又没有其他富家公子的恶劣手段,她想着如果能趁机有机会跟他接触,这一遭能有孩子最好,他肯定会赎自己出青楼,到时候做个小妾安生度日也便比这儿强许多。就算没有孩子,也可以海捞一笔,说不定再攒几年就能赎身了。如今,别说赎身,自己连活着的营生都保不住了。
欧阳谦冷眼看着她们,如果今天不是小七在这儿,如果她不是看见了,自己现在搂着的是谁可真说不好了。小七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如果真与旁人有所接触,以后,是半分希望也无了。有时候欧阳谦也会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她可以,自己就不行?可心底里就是有那么一根线拉着,任旁人万紫千红不过是浮光泡影,唯有那真心依恋着他的人儿,是沁人心脾的冰雪。
冰姨陪着一张笑脸:“元公子,这事冰姨可并不知情,还望元公子海涵呀。”
欧阳谦转身欲走,又回过身来看她:“她为何要来这儿学规矩?”
“还不是为了更好的伺候您嘛,她呀,担心自己太无趣,元公子有天烦了就不要她了,想跟您久一点,自然要想法子学东西的。”
“你们都教她什么了?”
“无非是床笫之事上的一些交代,以及平日里怎么跟您相处能让您更舒服,她呀,虽然年纪大了,但床事上还是放不开,元公子多给她一点时间适应,包您满意。”
“她不需要学这些东西,如果她下次再来,你们只管把她请出去即可。”
冰姨眼眸动了动,笑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