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了。
他从年少时就做足了表面功夫,当上家主之后更是不断援助穷人,在外的名声一直都是大善人。现在却被纳兰世康这样的小辈调查了个底朝天,脸色难看的像锅底。
老了,真是老了,只要权利没有握在自己手中,底下是没有人尊你敬你的。
纳兰恒裕见这件事说不通就接着说下一件:“好,这件事先暂且搁置,阿康,你和阿萱已经成亲快三年了,这三年来你一直让她独守空闺,你自己的良心过意的去吗?你对姜老交代得过去吗?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女,他的掌上明珠!”
纳兰世康闻言嘴角戏谑一笑,扭头看了姜萱一眼,姜萱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纳兰世康微挑嘴角:“阿萱,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两个房里的事怎么也说给家里长辈听?不成体统!”
姜萱红着脸起身福身以礼:“夫君,这事我只说给了娘亲两句,不知怎的大家都知道了,是我错了,夫君别生气。”
“行了,我们小夫妻两个的事就不扰人清听了,可以散了吧?”说着大步走出去,搂着姜萱的肩膀就走了,留下背后一阵议论纷纷,“我看他是纳兰家近百年来最不受教的一个了,拽什么呀。”
姜萱被他搂着,脸红心跳的回了房,关上门,纳兰世康疲倦的躺到床上,喘了几口气。这些年在外面做大了生意,纳兰世康也越来越傲气,看家里那些小辈尤其不顺眼,只觉得都是庸才,现下又被当着所有家主的面听了一通训,心里窝着火气。心想我在外面叱咤风云,向来都是别人跪舔我的鞋子,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你们反过来都跟恶犬一样咬住我不放,我留你们有什么用?或许纳兰家是该换人当家了,不如我自己绵延后嗣,把纳兰家发扬光大。
“夫君,你累了吧?喝杯水。”姜萱双手端过一杯茶水递到他跟前,纳兰世康听到她声音才回过神来,坐起身轻浮的打量着她的身段,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就把她按压在了床上,“想我了?嗯?”
姜萱还未经人事,当即脸蛋爆红,结结巴巴的道:“夫君,你,你……”
“成亲前一晚,想必都有人教导你洞房花烛夜的礼仪吧?教你怎么伺候。”
姜萱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纳兰世康哼笑一声:“既然你这么空虚,我可以让你如愿。”
纳兰世康出门的时候姜萱伺候了他穿衣洗漱,然后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越走越远。
回基地的路上阿钊向纳兰世康打听这次的情况,纳兰世康冷笑一声:“这次他们把我爷爷都请出来了,想压我,真是可笑,我爷爷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早晚有一天把他们都料理干净了,看他们还有机会在那说三道四。”
“那老爷怎么说?”
“我爹自然是向着我的,可在大家族里,说话也不是那么有分量,说到底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是靠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
阿钊附和道:“是是是,小的也看家族里最有魄力的就是您了,以后纳兰家肯定是您当家。”
“呵,我当家之前,要先把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家伙,都料理干净。”眼底闪现出深不见底的情绪。
纳兰世康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彭杰最近忙什么呢?”
阿钊回道:“听彭家老太爷说,彭少最近去了悯鸢办事,一时怕也回不来。”
纳兰世康若有所思,叮嘱道:“让我们的人盯着点,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禀报。”
阿钊躬身称是。
彭杰与纳兰世康合作这么多年了,按理说不应该信不过的,只是他们吃的都是掉脑袋的饭碗,今日的兄弟,明日就是仇敌,今天笑脸相迎,明天就是背后捅刀子,纳兰世康不得不防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