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低落只是幻觉,给安静手语比划了几下,安静连连点头,柒休觐安抚了她几下,担心纳兰世康会回来,就起身走了出去。
那些女子朝冷面美人纷纷好奇的问道:“她说什么了?”
“无可奉告。”女子拽过被子就躺下睡了。
柒休觐安顿好安静,自己出去绕着基地内部逛了一圈,发现确实这栋楼的内部构造和三年前那栋楼相比,更结实,机关更多,她走到半道儿就发现已经走过了无数的机关陷阱,楼里的看守也比之前足足多了一倍,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里藏着的,恐怕会更多。自己要凭借一己之力带安静离开,血拼恐怕是不行的。围猎场离大门更近,可以节省三分之一的路程,机关也不算多,看守的人数也不多,如果真起了冲突,她应该也可以解决。明日就是公开表演的日子,如果安静被人买去了,自己出去后再跟那人买回来就是,如果没被人买去,就趁着最后人散把她带离这里。
纳兰世康回府后,看到的俨然是三堂会审的场面,心里一阵烦躁,有家庭背景在外面行走是方便,惹出篓子来也有人给摆平,可就是这点烦,自己的事非得在亲族面前拿出来,供人讨论点评。
而自己的结发妻子姜萱就在一旁坐着,一副受了委屈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看了就心烦。
“你这小畜生还知道回来?”纳兰未名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虽然头发胡子都白了,但给人的气场还是很强大,纳兰世康走到中央朝他和周围的伯伯叔叔鞠了一躬,然后正色道,“爷爷,您不好好将养着,怎么出关了?”
“还不是你惹出的篓子!”纳兰未名皱着眉头,因为年纪太大,浑身都会止不住的微微抖动着,说话的声音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中气十足,倒是给人生出一种‘英雄迟暮’之感。
父亲纳兰恒裕严声道:“这些年你在外面也做了不少腌臜事,当父亲的给你留点颜面,不当众说出来了,自今日起,你就给我好好管理家族里的正经生意,少往外面那些龌龊地方跑!”
二伯首先表态:“嘁,还不当众说出来,侄儿在外面做出的事端,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有个那么漂亮的新娘子,还非得去外面寻求刺激,真是……”
纳兰世康冷眼瞥了他们一眼,这些人惯会落井下石的,也不想想这些年家族日渐壮大都是谁的功劳,若不是自己每年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家囤,光靠他们做那些生意,塞牙缝都不够。
大伯跟着附和:“爹,您也看看,咱们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哪个像他一样桀骜不驯、四处留情,这些年毁在他手里的人命还少吗?再不好好管管,我看咱们纳兰家以后都要毁在他手里了。”
四叔轻拂茶杯,眼眸尖利:“咱们元国皇帝本就打压这种不正经的勾当,现在是不知道,若是以后真查到我们家头上来,来个满门抄斩,我们一家赔上性命不说,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积蓄也都会被收缴国库,合着我们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二伯的嫡子也跟着说道:“主要是我们家在外的名誉一直都很好,如果堂哥的真相被揭露,日后恐怕也会为世人所不耻,那爷爷您几十年捐助贫苦百姓的善心事宜也会被人质疑,只要百姓认定了咱们家是恶人,就算皇帝不杀,整个元国也将再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大伯瞥了纳兰恒裕一眼,他正在跟他争家主的位置,自然不会放过打压他的机会:“我们纳兰家几百年的基业,眼看就要毁在这个不肖子身上了!三弟身为人父,也是管教不善,理应责罚!”
纳兰世康瞪了那人一眼,冷笑道:“大伯,不必这样不讲情面吧?前些日子令郎在临川先后虐杀了四名不足十岁的女童,人家爹娘都哭着闹到知府那里去了,这事情还是我帮他压下来的,说起视人命如草芥,侄儿觉得您可以多向我堂哥讨教一二,看他是不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人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一大半,悻悻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