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肿起来了,柒休觐一手搀着他,一手用袖子抹掉了他嘴边的鲜血,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弟弟,你怎么样了?”
南风哼了一声:“你怎么来广州了?我没事,抽了几棍子罢了。”
柒休觐用手掌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特怕一棍子把他给抡坏了,扶着他坐到一边,他们又将他们团团围住,柒休觐强打起厉害来问道:“你们凭什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位公子哥揉着脑袋走上前问道。
“你管我是什么人!我就问你,你们凭什么二三十个人拿着棍子一起来打他?!”
“凭我乐意,行吗?”一副地痞流氓之相,柒休觐心里很恐惧,下意识的往南风那看了一眼,想寻求心理安慰,却看到南风捂着后脑勺,整张脸都埋在腿里,可见实在是疼到极处了。
为什么到哪里都有这么多地头蛇的存在?为什么出来给人上工的人就一定要受到老板的欺负?明明我们只是想生存下去,我们没有危害到任何人!
柒休觐抽出身后的鞭子一鞭子甩到他的脸上,抽出了一条血痕,那人惨叫一声被甩跌在地,柒休觐目光触及到另外几个公子哥,一人给了他们一鞭子,趁他们人乱,搀扶起南风逃走了。
“他们跑了,给我追!”后面乌泱泱的人群大步的追了过来,柒休觐因为还要带着南风,所以跑的很慢,不消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那几位公子哥纷纷捂着脸骂道:“臭娘们敢打本少爷的脸,给我打!把他们两个一起打死扔河里喂鱼!”
南风捂着脑袋,眼睛眯起来:“他娘的,老子活这么大就从来没受过这种夹棒子气,手里有两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别拦着我,我非教训的他们爹娘都认不出来不可!”
柒休觐拉着他的手微微发抖,皱眉道:“行了,别逞英雄了,一边儿待着去。”
他们围攻上来,柒休觐跟他们打了起来,南风坐在一边缩成一小团,有人想向他攻去,柒休觐都要护着他,甩了鞭子将那人摔得老远。可女人力气毕竟是有限的,不适合打持久战,南风见她落了下风,将她拽到身后,拎起一根棍子,重新加入了战局。有人报了官,他们去了衙门一趟,做了口供,然后衙门判定让他们结算给南风三倍的工钱,外加两人看病的伤药钱。他们表现出了不服,但县官不能明目张胆的袒护,还是冷着脸这样判了。
南风被她搀着,望着她流汗的侧颜,脑海里就想起了她以前搀扶着假装喝醉的自己时,也是这样认真的模样,好像从那时候到现在,一切都没变过,但一切又都变了。
回到家果然南方还在等着,瞧见柒休觐搀扶着哥哥回来,哥哥还一身的伤,顿时吓得瞠目惊舌,连忙跑过去接过南风,震惊的道:“怎么回事?哥哥,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南风一瘸一拐的到桌前坐下,摆了摆手:“没事,遇到流氓了呗。”
南方心疼的眼泪‘唰’的流下来,见南风不肯说,又问向柒休觐:“嫂子,怎么回事?谁这么狠心把我哥哥打成这样?”手里还不停歇的掀开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势,“哥哥,你的腿怎么了?”
南风的小腿肿的一指高,青紫一片,还冒着血珠,看起来十分严重,南方找来家里的跌打药给他涂上,柒休觐道:“南风上工的地方,有几个公子哥,怕是瞧南风不顺眼,故意找他的事。”
南方边给他涂药边道:“那些人怎么这么不讲理?看人不顺眼就可以动手打人吗?哥哥,他们的武功很厉害吗?你都打不过吗?怎么会挨成这样?”
南风瞧见南方整个小圆脸上都是泪珠,别提多么惹人怜,指腹抹去她的眼泪,顺带揪了揪她的小脸蛋:“哟哟哟,不哭了不哭了,没那么疼的,我不是想着领了这个月工钱就可以给你买胭脂了吗?你看中了那么久,我想着这个月领了钱刚好够买胭脂的,才忍下他们一通踹,他们没功夫,打的不疼,就是看着严重罢了。”
南方一听更忍不住了,眼泪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能喜欢什么就表现出来,那么贵的胭脂我还老是在那看啊看的,要不是因为它哥哥就不会挨打了……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对我来说,千千万万的胭脂都不如哥哥,我不要哥哥受人家的气,我不要哥哥看人家的脸色!”
柒休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安抚着她的后背,南风却怔了神,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连这胭脂都还没买,她却觉得自己为她做了很多了么……哥哥为妹妹付出是理所应当的,而她却觉得,只要能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了,傻……哥哥喜欢跟你生活在一起,也希望可以多为你做些什么啊,我们没了父母,只剩彼此相互依靠,别人家小姑娘有的,你都没有,我只是想让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