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不理解,他为什么不觉得我善良,反而那么生气,她拉了拉欧阳谦的袖子,懵然问道:“子逸,我说错了吗?你难道不觉得,我是好心吗?”
“……”欧阳谦也不知如何回答。
几个侍卫将其中一位晕死过去的宫女拖到一边,然后把元若按了上去,欧阳谦瞧这架势便是要打了,跪下求道:“义父,打不得,郡主贵为金枝玉叶,又是女儿家,这样打会伤到她的!”
“四十大板!”毫无商量的余地。
元若实实在在的被侍卫按了在长凳上,侍卫作势要扒她裤子,元若惊呼出声,欧阳谦急的几步跑过去,呵斥道:“放肆!你们都不要命了吗!这是郡主你们也敢这样对待!”
侍卫纷纷偷瞄了眼元臻,元臻冷言道:“打。”
欧阳谦环顾四周,几个侍卫平日里跟欧阳谦关系都不错,此时也不知道听谁的了,尴尬的扯着棍子晃来晃去。
欧阳谦急切的对元臻道:“义父,郡主一个女儿家,近些日子又身体不适,您这样打她,以后让她怎么见人?她现在……打不得啊,义父只图了一时之快,以后定是要痛心的。”
元臻的正被那几个奴才的话气的发晕,元若又不消停的在耳边叨叨叨,好不容易她停口了,他又开始,元臻揉了揉眉心。
元若吓得冷汗眼泪全都出来了,委屈的哭着叫爹娘。
欧阳谦走到元臻跟前小声道:“郡主自幼在宫外长大,倍受宠爱,受不了这样的束缚的,你们才刚相认没多久,还没有很深厚的感情,况且现在她的身子,打不得啊,如果真的出了事,她因此远离您了,您心里得多难受?”说罢他擅自做主扶着元若下来,元若委屈的伏在他肩头哭泣,抬头看到的是元臻怒到极点的黑脸,“欧阳谦,逞英雄你最会了是不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敢这么猖狂!你自己找死别怪朕不给你留活路。”
元若在宫女和侍卫的拉扯下送走,元臻手指轻轻指了指欧阳谦:“杖刑一百,鞭刑五十,掌嘴二十,能活就活,不能活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欧阳谦的心像是坠入了冰窖,那么多责罚,恐怕不死也残废了,可是换来郡主停杖,也是值得的吧,他笃定义父消气了之后就会后悔,所以才这么大胆子敢拦下刑罚。
“是!”侍卫们在他们两个之间也来回惯了,知道每次元臻就是话说的漂亮,真的把人打伤了,他还要找人算账的,所以每次打欧阳谦都是能留几分手就留几分手,拉了架势准备开打,元臻扬手阻止,“把他拉到牢里去打,狠狠地打,教教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是。”
侍卫在元臻视线之外的时候就放开了对欧阳谦的禁锢,无奈的劝道:“子逸,郡主才不过四十杖,你为了帮她要挨那么多打,你这是图什么呀!”
“郡主打坏了,皇上事后要心疼死的,他现在在气头上,等过几天他一定心疼懊悔了。”
侍卫纷纷无奈的叹息:“要咱们说,你就是心肠太软了,你虽然跟皇上名义上是父子,可他毕竟没有把你当亲儿子,皇上在执行家法,你又哪里插得上嘴管他的家事?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欧阳谦低下头,停了一会儿又扬起一张笑脸:“我不是皇上亲生的,郡主跟皇上有血缘关系啊,以后我要求她帮忙的时候多着呢,只盼着我哪天做错了事她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