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跟你道歉。”
欧阳谦到了军营,龚宸正愁眉苦脸呢就看见他了,连忙迎了上去:“谦帅!”
“他们人呢?”
副将龚宸引着到了军营帐篷,看到他们十几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零零散散几条被子横七竖八盖在他们身上,心痛的压低声音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龚宸还没见过元帅这么震怒的样子,吓得单膝跪下,一脸为难道:“是皇上吩咐的……皇上说,生死有命,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拉去埋了……”
“跟我说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要知道全部!”
“他们其中几个本是生了场大病,差点去阎王爷那报道,军营里也有军医,也有药物,一般的灾病都能治好,用在他们身上却始终不见起色。前几日末将去王府找您求救,正巧遇到南风世子,他拿了上好的伤药给属下,吃了两天竟然大好了。他们想庆祝一下劫后余生,末将就默认他们可以玩乐一会儿,喝几杯酒,就被皇上撞见了……”龚宸的脸红的快要滴血,羞愧难当,“是末将御下不严,太过松懈,军营岂是可以饮酒作乐的地方,末将却纵容他们这样胡来,是末将该死。”
“……”欧阳谦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袖子,“把他们抬到床上去,被褥给足,皇上问起来,就说是本帅说的。”
“多谢谦帅……”这些人都是龚宸手下的兵,谁不护着自己营里的人啊?龚宸感激的道了一声谢,就帮忙拿被子去了。
出来太久了,义父如果不放心去暗房查我,肯定就要露馅了,所以他不敢在外面待太久,这次去军营只是看看他们受伤的情况,看过了便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待着,有什么误会还是以后再跟义父解释。快步走近暗房的时候却听到了鞭打的声音,欧阳谦面色凝重,脚步匆匆赶过去,却见得什么场面!暗房门前义父凛然居中,身旁是一群下人,白鸢正在遭受鞭打,十二趴在凳子上被杖责!
欧阳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步跑过去看着眼前的局面,冲元臻问道:“义父!为什么要打他们?”
“少爷……少爷救命啊……”两人看到欧阳谦回来了,又纷纷哭出来,哭喊的本来没力气了,又嘶哑的求救。
元臻晃着一杯早已冷掉的茶面无表情,微微抬眼:“小畜生,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身上的伤都好了?又敢到处跑了!”
欧阳谦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对行刑的人喝令道:“住手!”
当然没有人理睬他,因为元臻没有发话,在元臻和欧阳谦同时下令的时候,元臻不发话,欧阳谦说的话丝毫用处都没有,大家都深谙此理。
“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不听话的后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擅自出去?一身的伤还敢到处跑!行啊,你继续去外面疯,我打死你的奴才!”
他们不知道挨了多久,明显已经快撑不住了,欧阳谦跪着爬到元臻脚下,拽着元臻的衣服:“义父,义父,我只是贪玩,才自己跑出去,跟他们没关系啊,义父不要再打了……”
元臻不为所动,一圈人看着他跪在元臻脚下,都纷纷噤若寒蝉,生怕元臻一个恼怒,就会殃及鱼池。
欧阳谦晃着义父的手,眼泪溢出来:“义父,义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义父不要再打了……”
看到白鸢和十二都快断气了,地上都是血,欧阳谦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擅自出去,竟让他们被打成这样……之前还活泼乱跳的人现在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心痛、自责的要死了。一下冲到白鸢前面伸手挡住:“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他们就没命了!”
行刑的人看到欧阳谦冲了上来,再打要打到他了,都不敢再下手,元臻嘴角抽搐:“给我拉开他!”
两人把欧阳谦扣住压到一边,那人就继续往白鸢身上抽去,元臻冷眼道:“我就是要你看看,他们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主子犯错就是奴才不懂事!打你打不改我就打他们!”
欧阳谦甩开两个人的桎梏,轻轻抱住白鸢,白鸢已经没了力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眼泪还顺着眼角往下流:“少爷……好疼啊……”欧阳谦后悔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停杖。欧阳谦仰头对元臻哭喊着,“义父明知道我宁愿自己挨打也不愿意牵连别人,您还要这样折磨我!”
元臻冷哼一声:“不这样你能长记性吗!”
“我已经知道错了,再打他们要没命了!义父是想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还是要让我随了他们去!”欧阳谦此时深刻感受到无能为力的感觉,了解到自己到底有多渺小,渺小到想保护的人保护不了,渺小到自己的话轻如鸿毛。也突然才惊醒自己眼前高大的义父,是一个九五之尊,说一不二的君王。只因为他以前太像慈父太温柔,才让自己慢慢把对皇上威严冷冽的形象给改掉,现在这个皇上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