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芳时走过去坐在椅子边儿上,一巴掌拍到欧阳谦后脑勺,问道:“什么情况?你们又闹别扭了?”
“没有。”欧阳谦淡淡的道。
芳时知道欧阳谦不想说的时候,任他怎么问都不会说,于是又不省心的凑到南风跟前去问:“那个杀千刀的得罪你了?我看你俩气场不太对,指定又是他不干人事了……”
南风蔫蔫的把生气的因由跟他讲了一遍,芳时末了说了句:“我去帮你跟他说教去。”
“我不是不想练功,也不是偷懒,只是我不喜欢别人逼我做什么事,你懂吗?”南风眼眸里的孤傲和反感芳时一直都可以理解,他想或许依照着南风自己的想法活着没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呢?他又想或许皇上和谦子一直对他都太急功近利了,以至于他们累,他也累。
芳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转身走了。
“谦子,你在我们几个中间可一直都是个和事佬,你确定要一直跟你弟这么僵持下去?”
欧阳谦闻言黯然道:“没有。”
芳时长叹一口气,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所认为的幸福和成功的评判也不同,你和皇上意见一致,总以为武功文采皆是上乘,无人可以媲美才是优秀。可是别人不一定这么以为,你们不能以自己的目光远见去要求别人,这样的做法是相当自私的。尽管你们的初衷和目的都是好的,你们也应该适当的引导,而非把模型固定死了非得让他长成你们规定的样子。没人喜欢被人逼着命令着做事,南风尤其如此,你们不能把你们教育的失败强安在他身上,或许你们一直教育的方式都是错的,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欧阳谦一言不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南风哪里不好了?就因为武功不如你,功课不如你,你们就一味强制性的让他练功习字就是为他好?他在功课上是不用心,可这更代表他可以在别的路上走的更久更长远,你们应该善于发现他的优点,然后让优点变得更优,而不是一味的打击他。”
“我明白了。”欧阳谦低声道。
“明白了就好,你也多跟皇上沟通沟通吧,毕竟南风年纪还不大,又没有什么坏心思,现在好好教还来得及。”
第二天,欧阳谦和龙庭探讨了一下隐卫训练的方向,一拖二拖就到了很晚。等忙完回去,路上又流了鼻血,欧阳谦望着高高的月亮重叠的影子,蓦然笑出来了,有点累。
“弟。”
欧阳谦在南风门口蹲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他回来了,起身的时候腿都是麻的。
南风身体顿了顿,推门而入:“你要是来说教的,麻烦请回吧,我今天累得很,没工夫跟你扯皮。”
“不是,弟,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欧阳谦在他关门的瞬间挤了进去。
“哟,您哪有错的时候啊?您的行为简直是我们所有人的典范,您说的话我们必须要听,您安排的事我们必须要做,如果有异议那就是找死,因为谁都聪明不过您谦王爷啊,哪个人的嘴皮子能有您的溜啊。”
欧阳谦抿了抿唇,缓了缓,心想是自己教育的方式不对,他几句阴阳怪气的话还是忍了吧。
“芳时来找我谈了谈,我觉得他说得对,我和义父总是按照自己的一套标准来要求你,确实是我们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只是觉得你还小,可塑性还很强,所以想让你多学点东西,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还那么强硬的态度对你,是不应该。弟,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不管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一定都是为你好的,任何一点伤害你的事我们都不会做,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南风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掩饰不了他的内心,他轻轻哼了一句:“我可没那么小心眼,闲的没事出去找女人也比跟你们斗气强。”
欧阳谦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及时跟我说,只要是可行的,不缺德的事,我都会支持你放手去做。”
“他娘的,老子啥时候干过缺德的事?”南风挑眉。
“是,我家小少爷最正经了。”
“噗……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心虚了……”
“哈哈哈……”
欧阳谦心里感慨,我家小少爷还是很好哄的。知道他不生气了,就起了逗他的心思,从腰间拿出一支精致的发簪,幽幽的说道:“唉,我前段时间逛街的时候,看到这支发簪还不错,就买回来准备送给谁的,现在看来也没人要了,还是扔池子里吧……”
南风一回头,发现是自己缠着他好久想要的簪子,自己钱不够,只能去缠他,可他一直都不舍得给自己买,瞬间眼睛一亮,一把抢了过来:“这发簪只有老子能戴出它的气势,你们一个二个的草包,配不上。”
欧阳谦应承着他:“是,是,就我们小少爷最有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