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是同学,你们两个正好可以聊聊天。”
杜倪要上楼的步伐微顿,她不知道苏秉谦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故意给她难堪还是在找茬。
他们班里分为两个阵营,一个以顾梦怡为帮派,另一个是苏秉谦,几乎是和苏秉谦做兄弟的人都不喜欢她,总是在暗处刁难她。
有时候她在班上不小心和他碰上,她都会主动避开,为的就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在外面,她就更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了。
杜倪没和她说什么就上了楼。
杜母跟在她后面上来,可能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杜倪是个一回到家就会乐于和她分享各种开心事的小孩,她有些关心的问她,“怎么了,在学校不开心?”
杜倪摇头,走到书桌前坐下。
淡蓝色的书桌上堆满了书,杜母:“你房间里怎么会有一个很丑的海螺。”
杜倪的思绪并不在这上面,回得心不在焉,“啊,你说那个蓝色的那个啊。”
“对啊,我看着挺丑的,就给你扔了。”
杜倪只听清了她后面的那句,就情绪失控的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呵斥着,这和平时的她并不符,像只炸毛的猫,“你怎么能把它给扔了呢,那是我的东西。”
杜母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生气,她平时的东西都是她在帮她打理,所以她就以为那不过是一个长得丑的海螺罢了,她不喜欢就给扔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为了一个海螺和她生气,“不就是个海螺吗,海边多的是,你要真喜欢就再找好了。”
杜倪不听,像是发了疯的低头翻找着,嘴里不停念叨着,“不一样,那个不一样。”
那个是林再送给她唯一的东西。
找不到,再也找不到了。
“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呢。”
杜母听她一会儿说螺,一会儿又说人的,到最后越来越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她只是看她的眼泪趴的一下掉下来,落到地上,然后毫无预兆的俯下身来抱头痛哭,双手抱紧双腿,以一个自我保护封闭的姿势。
窗外的林再看着这一切,和她一样哭泣,他回答着她的问题,“一样的杜倪。”
一样的杜倪。
他会走掉。
他会被人遗忘。
那后面来的人就都一样了。
杜母被这样的她吓到,忙去安慰她,嘴里说着全是好话,但都无济于事,杜倪听不进去,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任何东西。
等杜倪镇定下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杜母答应她明天去帮她重新找回来。
临走之前,她看着外面晴天烈日下,窗外却刮起了怪风,这风把窗帘吹得到处都是,她起身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