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开始失去母亲的那段日子,其实是没什么记忆的,可能因为那时候年纪并不大,也可能因为没有被善待但也没有被恶待,似乎只是被作为一个“活着的东西”而照顾,而不是一个需要爱的“孩子”,所以没有太多快乐的记忆记在里面。
除了任凡星。
从只是一颗糖樱桃。
到知道她的学校和名字。
到知道她的长大了的样子,知道她的班级,知道她是数学课代表。
到她也知道自己。
他还是小孩子,他深知道自己的无力,所以才要加倍努力。
“咳咳”,身边的人悄无声息端来一个盘子,“少爷,喝药了。”
他安静地接过盘中的杯子饮下,盘中还放着一小袋糖果,包装与很久之前的那天任凡星给他的那袋草莓软糖如出一辙,原物仍在他的口袋。
他拿过糖果,撕开一颗放在嘴里嚼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