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先生推着德拉科的小推车,慢悠悠地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走去。
随即,他看了德拉科一眼,很随意地往隔墙上一靠,德拉科也学着他的样子。
一眨眼,他们就穿过了坚固的金属墙壁,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们抬头看见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一辆鲜红色的蒸汽机车,正在那里喷吐着烟雾,站台上挤满了来送孩子上车的男男女女的巫师。
桃乐丝正和她的哥哥们还有里德尔一起,和斯威特夫妇告别。
德拉科立即抛下了卢修斯跑向了桃乐丝那里。
“早上好,德拉科。早上好,卢修斯叔叔。”桃乐丝向他们打招呼。
德拉科和卢修斯也回礼。
接着,他们就一起上了车,找到一个空荡荡的车厢,就像他们回来时一样,又坐到了一起。
德拉科帮桃乐丝刚好行李,列车开动才休息没一会儿,他就开始了他的每次开学必备项目——找哈利麻烦。
他们先是去找了克拉布和高尔,然后才开始寻找哈利他们。
桃乐丝若有所思的看着走在他们身后的克拉布和高尔,嘟囔着:“早知道就带着小汤姆了,那多有排面。”
知道那个汤姆真实身份的德拉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没有跟他父亲说这件事。
因为桃乐丝明显是要瞒着卢修斯,他也就没说出真相,只要不影响他现在的生活,反正说不说都不会有事情。
他们一路走到了最后一个车厢,里面只有一个人,还是车上除了乘务员唯一一个成年人。
这个陌生人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巫师长袍,长袍上好几个地方都是补过的。
他看上去病怏怏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虽说他的样子还很年轻,但浅棕色的头发已经有点花白了。
“他是谁?”德拉科直接这么问,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这时他们关上滑门,挑选离窗户最远的座位坐了下来——找累了,休息一下。
“R.J.卢平教授。”桃乐丝回答他的问题,顺便坐到他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箱子上写着呢。”桃乐丝指着男人头顶上的行李架回答。
那儿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箱子,用许多绳子绑着,绳子整整齐齐地打着结,R.J.卢平教授的名字就印在箱子的一角,字母已经有点剥落了。
“不知道他教哪门课?”德拉科皱。起眉头望着卢平教授毫无生气的身影,问道
“那还用问,”桃乐丝缩到他怀里说,“只有一个位置空缺,不是吗?黑魔法防御术。”
他们已经有过两位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了,都只教了一年,其中一位还是桃乐丝亲手杀死的。
有传言说,这份工作被施了恶咒。
“好吧,我希望他能胜任。”德拉科怀疑地说,“瞧他这副样子,一个厉害的巫婆就能把他干掉,不是吗?”
卢平教授虽说不是一个很好的旅伴,但有他在他们的隔间里,还是很有用的,没人想和教授一个车厢,他们可以安静的独享。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天开始下起雨来,窗外起伏的山峦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德拉科想再次去找哈利的时候,他听见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随即门口出现了三个德拉科最不喜欢的人:哈利,罗恩,还有赫敏。
德拉科和哈利在第一次去霍格沃茨的列车上一见面就成了死对头。
“嘿,看看这是谁。”德拉科又不紧不慢的坐了回去,像是这个车厢本来的主人一样,用他那懒洋洋的、拖着长腔的口吻说,“鼻涕和喂死鸡。”
桃乐丝很给面子的笑了出来,那两个跟班也发出小山般的笑声。
“我听说你爸爸今年夏天终于弄到了点儿金子,”德拉科说,“你妈妈是不是吃惊死了?”
罗恩腾地冲上前来,差点把赫敏怀里的克鲁克山的篮子碰翻在地。
卢平哼了一声。
“那是谁?”罗恩说,他看见卢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新来的老师。”桃乐丝说着也站了起来。
哈利靠近罗恩,以便在需要的时候把罗恩拉回来,“你刚才说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不是傻瓜,不会在一位老师的眼皮底下惹是生非。
火车继续朝北疾驰,雨越下越大,车窗变成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并且逐渐黑了下来。
最后,过道里和行李架上的灯一下子都亮了。
火车哐当哐当地响,雨点啪啪地敲,窗外狂风呼啸,但卢平教授仍然在睡觉。
几个人对峙着,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我们肯定快到了。”罗恩率先说着,他无视德拉科,隔着卢平教授看看此刻已漆黑一片的车窗。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