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微微皱起了眉头。
“有趣,这是什么?灵魂里的回忆?”桃乐丝拄着下巴嘀嘀咕咕的:“下次做个这个送给德拉科好了。”
巫师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桃乐丝的自言自语,他叹了一口气,把信迭起,站起身来,从桃乐丝身边走过,连看都不看她,径直过去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天空布满红霞,似乎此刻正是日落时分。
那个巫师返回桌边,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玩弄着两个大拇指,望着门口。
桃乐丝慢慢的环顾着这间办公室,没有凤凰福克斯,也没有那些呼呼旋转的银质小玩意儿。
这是里德尔所知道的那个霍格沃茨,也就是说,这位她不认识的巫师是校长,不是邓布利多。
而自己也比鬼魂强不了多少,五十年前的人是完全看不见她的。
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老巫师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
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男孩走了进来,摘下他的尖帽子。
一枚银质的级长徽章在他胸口闪闪发光,他比桃乐丝高得多,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桃乐丝走到里德尔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但显然,里德尔是不会发现这一点的。
“啊,里德尔。”校长说。
“您想见我,迪佩特教授?”里德尔说,显得有些紧张。
“坐下吧,”迪佩特说,“我刚才一直在读你给我的那封信。”
“哦。”里德尔说,他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慈祥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学校里过暑假。你肯定愿意回家度假吧?”
“不,”里德尔立刻说道,“我情愿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愿到那个——那个——
“你假期住在一家麻瓜的孤儿院里,是吗?”迪佩特好奇地问。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微微地红了脸。
“你是麻瓜出身吗?”
“是混血统,先生,”里德尔说,“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巫师。”
“你的父母都——”
“我母亲刚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们在孤儿院里对我说,她只来得及给我起了名字:‘汤姆’,随我的父亲,中间名字‘马沃罗’,随我的外祖父。”
迪佩特同情地咂了咂舌头。
“事情是这样的,汤姆,”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本来想对你做一些特殊的安排,可是在目前的情形下……”
“你指的是所有这些攻击事件吗,先生?”里德尔问。
桃乐丝转身坐到校长的桌子上坐下,翘起右腿把它放在左腿的膝盖上,她饶有兴趣的晃着腿,看着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小骗子。
“一点儿不错,”校长说,“我亲爱的孩子,你必须看到,如果我允许你学期结束后继续待在城堡里,该是多么愚蠢。”
“尤其是发生了最近那场悲剧之后……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了……你待在孤儿院里要安全得多。”
“实话对你说吧,魔法部甚至在讨论要关闭学校呢。对于所有这些不幸事件的——哦——根源,我们还没有半点儿头绪……”
里德尔的眼睛睁大了。
小骗子玩脱了,“噗嗤”一声,桃乐丝笑得很开心。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意。
“先生——如果那个人被抓住了……如果一切都停止了……”
“你是什么意思?”迪佩特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有点刺耳,“里德尔,你难道是说你对这些攻击事件有所了解?”
“不,先生。”里德尔赶紧说道。
然而桃乐丝可以肯定,里德尔说的“不”,和那天晚上哈利对邓布利多说的“不”是一样的性质。
迪佩特跌坐回去,显得微微有些失望。
“你可以走了,汤姆……”
里德尔从他的椅子上滑下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
桃乐丝从桌子上跳下来,转身向校长先生鞠躬行了个谢幕礼,又漫不经心的跟上了里德尔。
他们走下旋转楼梯,接着从逐渐黑暗下来的走廊里的怪兽状滴水嘴旁边走了出来。
里德尔停下脚步,桃乐丝也停住了,注视着他。
桃乐丝可以看出里德尔在很严肃地思考着,只见他咬着嘴唇,前额上起了皱纹。
她微凉的指尖抵在了里德尔的眉心,唇角勾笑。
里德尔抬眉,两人视线相对,像是跨越了时空,记忆,灵魂。
但其实他根本没看见桃乐丝。
接着,他似乎突然拿定了主意,匆匆走开了,桃乐丝继续跟在后面。
一路上,他们没有看见一个人,最后他们来到门厅,一个高个子的巫师,留着赤褐色的飘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