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血雾(2 / 3)

也云里雾里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殿下那时,必然是要伤心一会的。”

兰笤却不这样觉得,“云虔殿下继位,赤珠公主便是长公主,有何可伤心的,再说了,殿下本来与西夏也有杀父之仇。”

“看她自己吧。”

*

义戎郡,城门外,两军遥遥相对。

数日前,璟王殿下向京中申请调兵,短短七日,就集结了十五万兵马,加上原有的三十万兵马,兵力已达四十五万。

云虔在朝堂上耳目众多,其中也不乏戍边的武将,援兵已至的消息早早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奇怪的是,崇觉国现下仅有二十五万兵马,兵力悬殊之下,崇觉大将仍然率兵而至。

沙土纷飞,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隐约可见两方大军黑压压地朝中间汇聚。

兵力较少的这边,领头的是个银甲将军,令人称奇的是,数月前领兵的崇觉大将,此时正完好无损地骑在马上,居于其后。

而另一边,璟王顶盔挂甲,身后亦跟着一匹枣红色骏马,马上坐着一位黑袍将军,正是数日前刚向皇帝请兵上阵的谢之珩。

一黑一白,谁清谁浊,亦难分辨。

璟王高声嘲讽道:“崇觉小国有此胆量挑衅我西夏,原来是有高人相助啊!”

诸位将士纷纷将目光投在对面的银甲将军身上,有不少人将他认出来,顿时一阵沸腾。

“这不是我西夏的太子洗马——云虔大人么?怎么,崇觉如今已经沦落到要让一位文弱书生领兵了吗?”璟王接着嘲讽道,一时之间,西夏军队军心大振。

烈日当空,映得云虔一身银甲银光熠熠,半张脸笼在阴影之下,只能瞧见他嘴角微微一翘,正好被谢之珩捕捉到,心中暗道不妙。

谢之珩目光下撤,瞥见云虔握住缰绳的手稍有些僵硬,身下的战马不安地甩着头。

云虔没有开口,他身后的崇觉大将反倒冷笑起来,“尔等如今威风凛凛,倒是忘了数月前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场景了!”

数月前一战,西夏将士死伤惨重,且死状极其残忍,在场诸位都难忘那血流成河的场面,逐渐冷静下来,眼中红光一闪,带着嗜血的杀意。

云虔突然回头,开口道:“不用跟他们废话了,速战速决吧。”

崇觉大将颔首,手一挥,高声道:“杀!”

黑压压的大军厮杀在一起,鲜血再一次染红了这片土地。

谢之珩随手将一名崇觉将士挑下马,单手持剑,杀出一条血路来,他的目标,是对面的银甲将军。

云虔策马立在原地,一波又一波的将士与他侧肩而过,一阵狂风刮起他套在战甲外的白袍,他神情悲悯,穿过人群,漠然地望着谢之珩。

谢之珩一愣。

这样的眼神,他在秦空空身上也见到过。

而云虔的嘴巴动了动,看不清口型,谢之珩却立马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输了,谢之珩。

缰绳一拽,枣红色骏马停在原地,四周的将士见了,也不敢贸然上前。

二十五万兵力对战四十五万,崇觉大军已然落了劣势,可他们却恍若未闻,杀红了眼似的往前冲去。

谢之珩忽然意识到,交战这么久,云虔始终站在原先的位置没有动过。

下一秒,他心中的猜测被印证。

只见云虔嘴里念着什么,左手高高举起,掌心被划开一道血痕。

谢之珩顿感不妙,当即策马朝他冲杀过去,周围的崇觉将士看出他的企图,纷纷调转矛头朝他涌了上来,层层叠叠地挡在他和云虔之间。

云虔嘴角一勾,手腕在半空扭动,众人这才看见半空中的一道道银线。

说是银线,却又薄如蚕丝,在阳光下隐隐泛着红光。

西夏众人当即愣在原地,尤其是冲在最前面厮杀的那一批将士。

他们蓦然垂首,望着那银线的尽头,不知何时已探入自己的心窝。

只一瞬,云虔的五指骤然收缩,被银线附着的心脏处,猛地炸开一团血雾。

上万的将士,当场爆体而亡。

所有人皆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惟有谢之珩当即反应过来,高声呐喊着:“撤退!立马撤退!”

眼前一幕太过诡异,西夏将士们当即调转马头,争先恐后地往城门逃去。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云虔的手再度高举,银线落在数万将士身上。

弹指间,尘沙弥漫的战场上充斥着血雾和将士们的尖叫声。

云虔挥手,示意不用追击,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西夏大军退回城内。

他始终没有扬起右手,掌心翻开,赫然立着一根更为粗韧的银线。

与此同时,谢之珩近旁的一名将士突然惊呼道:“侯爷!您的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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