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待在一起，影响运气。”
眼神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阴翳，十分瞧不上姜深的样子。
至于姜深，前一句时漠不关心，权当放屁，而后一句面容瞬间严肃，像教导小朋友一样，语重心长：“于宿啊，你，可以说你自己晦气，但请别侮辱我的运气，更何况，某人还有有求于我的地方。”
姜深满面春风，得意洋洋地挑衅着于宿。也不知是把柄还是交情，于宿竟真的没有再出口成赃，而是盯着顾姒看了几眼，像是在思量某种可能性，不消片刻，估计是瞧着她不好相处，作罢，转而问起两人的行程。
“A街？找不可思议的999号？”
于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姜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姜草，你有病吧？A街哪来的999号？还不可思议，我看是不可理喻吧？”
于宿知道，姜深时常会去一些鬼地方，也清楚他专找都市传说，可谁知道现在是直接编出一个地方？
不是，姜草有病吧？脑子坏成这个样子了？
哑口无言·姜深：“……”
有被内涵·顾姒：“……”
“额，先不说这个，你呢？不是去接阿姨吗？”于宿的模样，像是去接了人，但又不完全接了到。
于宿眼神一暗，语气阴冷：“那个男人也来了。”
那个男人，于宿都懒得喊他一声父亲，嫌恶心。
姜深大概也知道，也不再多说，目带虚假的怜悯，成功破解了于宿的坏心情。
比起烦恼并不存在的亲情，显然眼前这个小子更惹人恨。
“姜草，有本事你别动。”
“怎么，站着不动让你一拳揍成熊猫眼？”
“我不介意你医院一周游。”
“巧了，我也不介意，就怕你没这本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有来有回，于宿懒洋洋地站在原地，狠话倒是一连串；姜深丝毫没带怕的，随手放出无数个嘲讽技能。
顾姒平淡地看着两人，归为二词：吵和有病。
可作为同伴和同学而言，她深知此刻最好是能当个背景板。
她抬头凝视着碧蓝的天空，在一望无际的空旷中寻找白云的痕迹。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一模一样的景色总会让顾姒觉得并不那么真实，和人一样，每个人都一样。
偶尔，顾姒更倾向于找一个水坑，并总是，不进入倒影中。
“你们聊，我去那边。”算了，果然还是受不了，顾姒心想。
“A街？”提问的是于宿，很不可思议，看起来却是跃跃欲试。
果然，物以类聚。
但顾姒希望人越少越好：“差不多，去看一下。”
姜深闻言，立即一句“你可以滚了”，妄图送走碍眼于宿同学。
于宿同学毫不犹豫，勒住姜深的脖子，让后者懂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以上，均为顾姒同学的想象。
事实上，于宿压根不理会小学鸡的姜深，而是转移话题，聊起交流会。
“怎么，嫉妒哥能参加？”姜深浓眉上扬，眼神均是得意之色。
于宿深呼吸，免得一口气给自己堵死：“嫉妒你个头，懂不懂七天连休的含金量？”
“诶，还真不懂，我只知道我是尊贵的参赛选手。”
“行行行”，于宿算是服气，半斤对八两，两句回三句，一句都嫌多，也不再拐弯抹角，“交流会的消息听不听？”
于宿依靠在拐角，蹭上一片灰色，光影打在他的脸上，倒真有几分情报员的气质，不过是那种亦正亦邪的两面派，可能还差根烟。
姜深倒是那种被诓骗的典型懵懂热血少年，给套他就钻：“咋，你为了哥们舍生忘死啦？”
哦，还自我感觉良好，魅力无敌。
“求我。”
“求你。”
顾姒：“……”
于宿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直接啃上去，一个大牙印完完整整地呈现：“想没想过旷掉这次活动？”
“你们这，今儿咋一个个都让我打退堂鼓，我在场影响你们输出来的？”姜深纳了闷了，真有默契哈，他寻思着他凑人数也能有点用吧。
“这不是不想打架还得挑时间。”于宿淡淡地说道。
顾姒抬眸看了于宿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
不过瞬息间，于宿似有所感，朝她笑了笑。
“咋，我一去不复返？”
“差不多？”于宿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不确定，像是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如果他不是提出者。
姜深耸肩：“可惜了，舍命为朋友，不得不去。”
“那行，走了，不见。”干脆利落，于宿说走就走。
姜深：“？不劝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