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中学,那么多份协议,入学时间一直无关紧要,保证就读时间就可以。
她承认,惟馨中学的协议略微有些不同,比如存在空白条约,又比如上课时间顾姒需待在上课地点,但怎么会注明入学时间呢?
顾姒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一个月,足够完成太多事情。
“怎么不进去?”
临时想起教材没拿的秦清回来时,发现顾姒依旧在原地,与他离开时的位置没有丝毫偏差。
“你们班?”不料顾姒反问,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嗯,是的。”他都送到教室门口了,难道还能走错班级?
顾姒透过窗户朝里望去,教室中人声鼎沸,正中央围着拼凑的四张木质课桌坐满了一圈人。课桌的正上方不知名的液体星子反复横飞,正下方则躺着三块木板,五根桌脚以及零碎的几块木屑。
“气氛很好,不是吗?”句式是反问,语气是肯定,秦清眼镜下全是认真,没有半点在开玩笑的意思。
顾姒:“……”
墙上的指针指向九点,整栋教学楼里除却老师此起彼伏的讲课声,就只有高三(7)班的吵闹声。
气氛很好?确定不是沸反盈天?
“很正常?”
秦清摇摇头:“不正常”,没等顾姒松一口气,继续说道:“一般不会聚在一起,而是在自己的座位上。”
很好,顾姒产生一种转身离开的冲动,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有了崩坏趋势。
她记得,秦清说他的班级成绩虽不顶尖,但氛围好是屈指可数的,所以是这么个好法?不仅不安静还影响别人?
比如那名趴着睡觉的黑发男生,很明显就被打搅了。
男生抬起头,一颗黑色泪痣点在微微泛红的眼尾。只见他薄唇微动,如冬日冰泉的嗓音缓缓流出:“闭嘴”,给燥热的气氛瞬间降温。
“扑通—扑通—”
顾姒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强而有力,似乎想要突破胸膛的桎梏。
“他叫姜深,别看现在脾气挺大,其实性格很好,你多接触一下就知道了。”
顾姒没有接下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您确定我有必要待在教室上课?”
顾姒偏头看向秦清,后者刚好拧开保温杯,丝丝的白雾从杯口处飘出来,在鼻梁上的黑色后方框镜片处凝结成小水珠。他晃了晃杯子,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嘴唇上方留下一圈红色印记。
协商协议时,秦清可是保证过她的学习环境的,否则顾姒不会同意上课时间待在教室。但以现在的情景,别说学习,哪怕是不被打扰都是种困难吧?顾姒讨厌思路半路被打断。
似是看出顾姒的不满,秦清说:“这样吧,要不我们打一个赌。”
“打赌?”秦清,跟她打赌?教师,跟学生打赌?这是继《就读协议》后的又一个个人行为?
当时秦清问顾姒,是签订与以往相同的就读协议,还是个性定制的就读协议,顾姒不带任何犹豫地选择前者,然后被秦清造谣了一个月,在昨天“自愿”选择后者。
顾姒抬眸,尽量保持住心平气和,让秦清继续说下去。她记得秦清说过这条绝无可能更改,所以又是在唬人?
“你赢了,协议上去掉‘上课时间必须待在教室’;我赢了,胥考后结束再离开。怎么样?”
顾姒:“……”
不怎么样,绕这么一大圈,原来是想让她参加胥考。那很可惜,这不是她个人能决定的事情,否则一堆人都得来找她。
“不赌,概率性问题我不处理。”
顾姒难得愿意承认运气不好这一点。毕竟不是谁都能在一百个扭蛋中抽出唯一一个混进去的“谢谢参与”,也不是谁都能在抽卡桌游中次次保底,保底还歪,同样,猜硬币游戏,顾姒永远都是输方呢。
“其实不算概率性赌约,”秦清指着仅剩圆润后脑勺的姜深,说:“你让他三个月内不来找我嚷嚷着退学。”
三个月?协议上的最低就读期限?
“不是说打赌吗?”这不是一个任务吗?
顾姒疑惑地看向秦清,只见他微微叹气,说:“这是内容,赌注是你。”
“我?”她有什么可以用来做赌注的?
“我赌你能做到。”见顾姒看向自己,秦清以为是没说明白,继续说道:“并且,你可以采取任何方式进行结果干预,包括且不限于和他本人约定。只有一条,不能告知赌约存在。”
嗯?秦清是给出了方法吗?这就好比考试中监考员主动递小抄,还要宣称考试禁止作弊一样。
“怎么样,很简单吧?输了也没关系,协议上的条约不会增加,赢了却可以删减。”
秦清确信顾姒不会拒绝。顾姒曾据理力争过上课时间应不应该待在教室,想来她应该十分乐意删去这一条。
然而,顾姒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