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己靠近,目光在撇道一旁看着酸得无比,那果酸味儿直直往鼻腔钻,胃中一阵翻涌,不由泛起了恶心做呕,顾不上仪态直直往恭房而去,待将胃中苦水都呕尽后,终于舒服了不少。
回屋时,见云瞻与清河郡主在哈哈大笑,眼神望向他时夹带着几分趣味,毫无关心之意。
陌尘霎时明白过来,二人是何性子他自是清楚得很,只怕将自己壶中酒换成陈年老醋地就是他二人。
陌尘眉心狠狠跳了跳,随即怒火中烧,毫不客气地对二人道:“你二人狼狈为奸坑我,往后我再得了好酒,分你们一口便是狗。”
说罢,陌尘摆了摆衣袖,毫不留情地送客道:“清溪院不欢迎你二人。”
褚清眼见陌尘动了真怒,顿时收起脸上笑意,陌尘亲手酿造的美酒她还是惦记的。
随罢,褚清当即将错怪到她那出主意的师兄身上,眼皮不眨道:“都是云瞻一人所为,我不过是碰巧撞上而已,还有那酸木瓜和山楂,也是师兄叫我端来的。”
一旁的云瞻看着睁眼说瞎话,没有骨气出卖自己的师妹,当即气得跳脚反驳道:“明明酒是你换的,那劳什子酸木瓜和山楂是你从厨房端来的,凭啥赖在我身上,我不过动了动嘴皮子而已。”
“师兄,你冤枉我。”褚清自小与云瞻鬼灵精怪,二人说瞎话的本事睁眼便来,演戏骗人的本事更是一绝,此时面露冤屈道,说话间,一双星眸微微闪动。
随后直直看向陌尘,委屈巴巴道:“陌尘,你要相信我。”
一旁的云瞻见状冷哼一声,不再出声。
陌尘望着二人,想起此前一番折磨让他再不敢吃酸,便恨得牙痒痒,但看清河郡主此时正可怜地看向自己,心头不由泛软,眉间不再紧皱,唇齿动了动,却是没说出原谅不提的话来,毕竟,方才可是让他将苦胆水都呕了出来。
“陌尘,你可是不行我?”褚清见陌尘眉间松动,只觉有戏,但为了博同情戏还是要做足,一旁的云瞻还看着呢,于是乎,手指使劲掐了掐大腿,眼中霎时泪花闪烁,盛满眼眶,却是迟迟不落下。
褚清清楚得很,她这番模样才是最能让人可怜的,而陌尘看似粗狂豪迈,为人直爽,却是粗中有细,最是见不得女子哭泣。
陌尘看着清河郡主泫泪欲泣的模样,心疼得紧,随即大手一挥作罢道:“罢了罢了,我不追究了。”
“陌尘,你真好,还要吃酸木瓜吗?”褚清闻言转瞬收起眼中挤出的眼泪,故意玩笑着道。
陌尘闻言脸一黑,看着清河郡主翻脸变人的本事,再次被气着,还不待开口,便见一旁的云瞻讥笑着道:“这会你看清她的真实面目了吧,是只会骗人的小狐狸。”
“师兄。”褚清见自家师兄那她说笑,不由恶狠狠道。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云瞻毫无躲避,带着笑意反问道。
陌尘闻言突然笑道:“你们俩都是狐狸,害死人不偿命那种。”
说罢,云瞻看了眼陌尘,也跟着大笑起来,口中附和道:“你说得对。”
褚清望着大笑的二人,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
待二人笑尽,褚清望着他们,正经问道:“明日开堂,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话落,那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着难得的默契。
陌尘率先回道:“毫无准备。”
褚清闻言看向一旁的云瞻,平静道:“师兄呢?”
“一样。”云瞻不在意道。
“你二人可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褚清动怒道。
“郡主莫要生气,请听我一辩解之言。”陌尘温眼轻语道,一双眼睛紧紧看向郡主。
褚清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道:“你说,要说不出你个好的理由,往后一个月不许沾酒。”
“郡主那日说我擅长经商和酿酒,让我传授予孩子们,可郡主那时可曾想过,那些孩子里,识字的有几何,识字还能理解无误的又有几何,我若现在便开堂,便是鸡同鸭讲,于孩子们而言,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陌尘认真道。
褚清闻言沉默,心中知晓陌尘所言却也有理,如今孩子们尚小,理解不一,陌尘所授确有弊端,但却也不是避无可避,难的经商买卖不行,但简单的账目却是可以。
“你所言有理,但并无影响,简单数目计算,孩子们自然能理解。”褚清缓缓道。
陌尘闻言顿悟,豁然道:“郡主思虑周到,是我狭隘了,请您放心,明日我定然能按时开堂。”
“嗯,如此甚好。”褚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