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头,走了进来。
她穿着真丝吊带的睡衣短裤,走到他床边,将挽头发的橡皮拆了放在床头柜上,钻进他的被窝,看着他,脸上的笑不知是真诚还是狡黠:“我洗好澡了。”
离得近了,他周遭都是她的味道,也能感受到她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他半个小时听见厕所有动静,以为是她起夜,没想到是去洗澡了。
“嗯,那睡吧。”他声音有些嘶哑,半夜醒了嗓子本就干,现在更干了,他翻过身去背对着蔺浅,强迫自己不去闻空气里她的味道。
下一秒,她从他的背后,挪到他的面前,他离床边近,她险险翻下床去,幸亏他手快捞了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才没掉下去,两个人一下子贴得极近。
蔺浅呼吸也滞了一下,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些气,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他:“我技术很好的。”
季柯演被蔺浅大腿轻蹭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眼里不算清明,但心口不一:“不用。”
蔺浅不知他是自制力好,还是单纯的不想要她,但不管是哪个原因,她都不想如他的愿,她也不是每天都有爬季柯演床的勇气的。
心里攒着一股狠劲,她拽着他的衣服借力往上挪了下自己,去吻他:“你看,我是不是没有酒味了?我已经醒酒了。”
“嗯。”她嘴里是淡淡的白桃香,他也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淡淡的苍兰花香,一点酒精的味道都没有了,“技术很好?”
“很好的……”蔺浅眨着眼,看着季柯演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说话也不大有底气了。
“谁教你的?”真丝的吊带睡衣,他探进去太容易了,他中指在她背后的脊梁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骨架很小,“他也这么摸过你吗?”
蔺浅没回应,她可以无中生有,但她不太想第一次和季柯演做的时候,在床上出现其他人的名字,再来即便这个时候说谎了,反正一会儿就会被季柯演戳穿,没必要。
吊胃口却是很有必要的。
季柯演见她不说话,心里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难过,他俯在蔺浅颈窝的位置,不知轻重的咬出一个浅浅的印子,又像小兽一样轻舔了一下,舔得她抵在他身上的手不自觉的用了些力想要推开他,他承了力有些不悦,翻身将蔺浅置于自己下方,右腿抵在她双腿之间。
不公平,她来诱惑他,他已经上钩了,哪还有推开的道理。
她不懂为何季柯演望她的眼神里溢出些许悲伤,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她感受到睡衣被往上推了些,他的手掌从腰间一路向上,停在了最柔软处,她轻哼出声,季柯演吻住她的唇,反复碾磨着,让她的声音碎在两人唇舌之间。
他见她眼里情绪乱了些,嘴角有了浅淡的笑意。
她颈侧有颗痣,他吻在痣上,问她:“他也亲过这颗痣吗?”
“你别管他亲没亲过,你亲你的就是了。”蔺浅觉得季柯演太喜欢提问了,这个习惯真的不好,她真的很怕他再问下去自己就要破功了。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轻笑看着她,话里有些嘲讽的意思:“不是说技术很好吗?”
她没理他,将头偏开,他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见她耳朵滴血一般的红,坏心的用食指抚了下耳廓。
他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十指交叠扣着。
察觉到的事实得到证实,他心头跳得厉害,咬牙切齿的:“骗子。”
怕她再忘,怕她又不认账,他留了些证据。
在她周身上下。
她好像又错了,她原本该是来做个了结的,她以为她要是做得过分了,没有把控好距离,他会推开她的,像之前她吻他时一样,推开她。
可他连半推半就都不是,他全盘接下了,甚至甘之如饴。
她想让他习惯自己,这样她走了后他总要伤心的,可还没到离开的时候,她先败下阵来不想走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一点也不想让他伤心,她的“报复”不过是给自己台阶下,给自己一次放纵的机会,她甚至觉得要是两个人再一次分开,自己可能会比季柯演还要伤心。
“我不喜欢你。”蔺浅嘴上这样说着,却抱季柯演抱得更紧了,身下还有轻微的疼痛感,“我真的不喜欢你。”
季柯演没说话,他默默的抱着她去浴室,简单的清洗后,看了眼主卧的狼藉,把她抱到侧卧睡下。
洗完澡后很清爽,季柯演只给蔺浅套了件他的衬衣,她的腿贴着他的腿,和刚刚的感觉不一样,没那么烫没那么汗黏,很舒服的温度,季柯演任她慢慢的将腿压到他的腿上,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蔺浅仰头:“什么没关系?”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季柯演摸着她的脸,“我喜欢你,就行。”他刚刚不说,是担心她觉得他不认真,他想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同蔺浅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他总以为她能感觉到的,也是仗着她喜欢他,仗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