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做小倌,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大事。途遇想不明白秦玉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头有点大。
秦玉衡的腹黑途遇曾领教过,于是她决定装醉酒。她仰着迷蒙的双眼,若无其事地拉了秦玉衡的腰带,走到床边坐下后才问:“如果平南王有紧急军情,可以让因因告诉我,为何亲自等?”
听途遇如此说,秦玉衡原本紧张的情绪反而放松了下来,他玩味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途遇那双桃花眼良久,最终被途遇那看似深情的眼眸逼退。最后,他低头咬唇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说:“殿下,属下没有紧急军情。”
玉佩是他六岁那年要去边疆的时候途遇以挚友的身份送给他的,他一直揣在怀里,今夜要见途遇才将它特地戴上的。
途遇看着他低头把玩玉佩的神情,不觉心生逗弄之意,于是笑一声道:“那就是有特别的新婚礼物送给本王?我告诉你,别想着糊弄我,当年你走的时候我送你玉佩,你怎么着也得送我个比它贵重十来倍的。”
秦玉衡轻轻抿唇,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郑重地点头说:“属下想送你的东西是无价的。当年我离开仙源,一直都有给你捎信,可你从未回复。我以为你对我当年的离开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上次你视察边防,我给你送去了美男子,希望传达我的问候的同时改善咱俩的关系。但我没想到的是明镜王居然在戏耍我,你根本不喜欢什么美男。当时你很生气地跟龙因因说为何我不将自己送来。所以这一次,我打算将自己送给你。”
“咳咳——”途遇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道:“我就开个玩笑。”
“还有黄金万两,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但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秦玉衡自知途遇什么都不缺,但还是指了指一边的箱子说。
途遇闻言,舔了舔牙槽骨,站起身来。她本想装醉酒的,但秦玉衡已经把他的所有资产和他本人毫无保留地赠送给了她。
“秦玉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途遇背着手在秦玉衡面前踱步转了好几圈之后,突然弯腰盯着坐在床边的他,眼神清明,毫无醉迹。
原来她根本没醉,秦玉衡咽了口唾沫,庆幸起自己的谨慎来。
途遇见秦玉衡不说话,于是又道:“你可知道,到我这里的人,有来无回,尤其是绝色美男。”
秦玉衡点头,他自然知道,上次他送的那些美男,途遇照单全收了。所以他才会跟尹中凌说途遇估计都不记得伺候过她的美男的名字。
“秦玉衡,难道本王在你心里只是个贪图美色,无所事事的草包吗?”途遇冷着脸低声质问。
“臣惶恐,臣觉得拥有这些跟您英明睿智并不冲突。”秦玉衡见状从床边飞速滑下,跪在了途遇脚边。
听了秦玉衡的话,途遇冷笑一声道:“做得很好,继续保持。你既然自认是下属,那么你的职责就是为我效劳,供我取乐。而不是揣摩我的心思,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途遇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随着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秦玉衡跌倒在地,心口仿佛有万箭穿过。他回想着与途遇的对话,试着理解对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敲门声响起。“咣咣——”
“秦将军,您还在里面吗?”是龙因因的声音。
秦玉衡慌忙擦了擦眼角,爬起来去开门。
“王爷,殿下叫您过去。”龙因因恭敬地作揖道。
秦玉衡拢了拢衣袖,装做若无其事地示意龙因因带路。
秦玉衡在浴池再次见到了途遇,她在洗澡,并开口让秦玉衡帮忙捏肩。
秦玉衡看一眼龙因因,见龙因因点头,他才闭着眼走上前去,摸着给途遇捏肩。
“哗啦——”随着一声水响,秦玉衡被途遇一个过肩摔摔到了池子中。
“怎么?真以为本王约你洗澡?”途遇将摸着脸上的水珠,一脸目定口呆地人。
“没——没有——”秦玉衡再次摸一把脸上的水,看着一身喜服泡在水中途遇,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你说这么多年你一直有给本王写信?信呢?当年我让父皇抛去了那么大的橄榄枝,让龙武卫暗中拦下那么多的世族大家,到头来连你的只言片语都没有等到。要不是老师出面,我尹途遇堂堂王储就会成为整个神州大陆的笑柄。”
信息量有点大,秦玉衡在脑中飞快地分析着途遇的话。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人在从中作梗。
“途遇,我想我可以解释。”他靠过去,抓了途遇的胳膊,直呼了她的名字。
途遇想甩开他,奈何他手劲儿有点大,她失败了。
“有人在从中作梗,给我点时间查明,好吗?”秦玉衡抬臂将途遇固在了怀里,不让她动弹,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那么只剩下解决障碍一件事儿了。
“你真有给我写信?”途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