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倒流的能力就能所向无敌?这或许是来自神明的力量,哪怕能救我一次,救我十次救我百次,也永远不能改变一切的最终命运。
“阿月。”我忍不住开口,“阿月,你渴望活着吗?”
“我?我想,你是知道的。”阿月说的很对,我看到她的眼眸,那是充斥着情感的,类人生物的眼眸,“没有人不恐惧死亡——但是如果那是不可避免的,也只能勇敢前进。”
“对不起,但是我好累,好累啊。”
“累了,就休息吧。睡吧,睡吧。闭上眼睛,‘祂’们就看不见你了。”
阿月开始吟唱我从未听到过的古老的歌谣,如此美丽,我快速的陷入了柔软漆黑的幻梦之中。
接下来的一切和过去相差不多,只是痛苦,混沌迷蒙的灵魂朦胧的感受着一切罢了。最终的最终,阿月仍旧会逝去,而家族们也仍旧会成为我手中棋子,而狩猎神祇计划,也一定会推行。
我厌恶着与神祇的接触,哪怕那会让我变强。
只要我出现在祂们附近,祂们就会看向我。不是一种感觉,而是祂们,确实,转头看向了我的方向。
恶心,痛苦,我的思维被搅动的一团糟。
终于,我等来了狩猎神祇计划的开始——“歌神”。
祂在歌唱,也在盯着我。
这次的我甚至无需别人点醒,祂的歌声,完全没有与祂眼瞳对视所引发的伤害大。
我很确信我的耳朵在往外很夸张的喷血,我的眼睛也无力合上,也在留血泪。
但是好在祂似乎不再需要刻意的引导了,祂,在向我“走”来。
当然,那些封印的装置不会由我的痛苦而停止运作,它们很正常的运行着,封印着那“歌神”,哪怕我已然看不到祂了,但是直到祂闭上眼,我才勉强的感觉到那股注视的感觉出现了变化。
终于,封印结束了。
而在他们给我打手势的一瞬间,我久违的感觉到了一阵很夸张的轻松。
……轻松?
减轻了?
我闭上眼,然后睁开眼。这感觉,那种被注视的,如同被巨大的武器贯穿的感觉,一瞬间就感觉它被拔出来了一点一样。
虽然这感觉减轻的不多,甚至都没有祂带来的多,但是一瞬间减轻的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
渴望。我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渴望着那股难以言明的愉悦感,我像个疯子一样加速推行着狩猎神祇的计划,甚至连醉沧凊都感觉诧异。
只有我知道,我是在渴望我只是个弱小的人类,是个能正常生活的人类的日子。
终于,终于在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年,毕竟我的意识很少处于完全正常的状态)后,我们,终于得以有机会面见,祂。
那位或许代表着时间的神祇。
我一如既往的
这一次祂没有像飞蛾扑火一样(好吧说是星球互相撞击要更准确许多)直接坠入深谷,而是慢慢的走近了那里。
我有些紧张,我怕祂已经得到了来自时间的信息,从而驻足。那样,醉沧凊就无法处理掉了。
祂抬起了头。
祂在看着我。
哪怕隔的很远很远,我也能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对眼角向下的,棕黑色的眼眸。和我老家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是的,我没有感觉到被注视的感觉。
祂的脚步停下,转过头,如同跳水一般向下一跃。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去的爆炸,强烈的情感,什么都没有。
直到室内开始传来鼓掌的声音,我才意识到,一切,应该结束了。
我身上被注视的感觉甚至都没有显著减弱,但是我确定,一切,都将随时间流逝。我,不会被祂们的眼瞳杀死了。
我不确定醉沧凊能不能再次这么死掉,但是实践告诉我,他和上次一样被我顺利的踢下了那个不祥的山谷,但是我隐约看到了他嘴边的笑意。很恶心,我不懂。
我自然也重拾了过去的信念,我决定再次修缮我上次规定的律法,让世界继续发展。
于此同时,我加强了自身的防护。要是还像上次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再承受一次那样的苦痛,也太可悲了。
在这种情况下,在一次演讲的时候,我抓住了那个上次杀了我的人。我是从武器认出来的。
我在“护卫”来之前,扒下了他的面罩。我认识他,他是过去和阿月共同在“神之刃”那个反抗组织的人。
但是不得不说,他只拥有很普通的眼眸,甚至没有兰斯沃希的眼眸有力。虽然他的眼神漠然,但真的没有半分特别,与野外的无数尸体区别不大。
我向来不是残暴之人,只杀必要之人。因此我只是让别人把他关进牢里,让他们好好养着他。
不过第二天,我就得到了消息:他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