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气运乃天赐,凡间妖孽不敢轻易近身。
太子启被干扰是因为他还不是王。
若是之前殷寿有被狐妖蛊惑,那在白日祭天叩地后狐妖就应避开他的气运才对。
今夜竟敢如此嚣张,自是有人纵容。
若是它得了殷寿的准予,利用帝王之气修炼,断尾的重伤不日将会痊愈。
闻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一个残酷的王,纵容妖孽的王,她们闻家凭什么要忠于这样的王。
可除了臣服她又能做什么,她有勇气叛逃朝歌与昔日的同伴为敌吗。
她痛苦地闭上眼,控制住翻腾地心绪,重新睁开眼,眼里一片幽深,“你在哪看到狐妖附身苏妲己的,我看你们两出来的位置,该不会你们强闯了大王的寝宫吧。”
姬发担忧地看了一眼殷郊,“我拦了他的,可是他不听。”
殷郊惊觉不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知道宫里有狐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知不知道她会伤害父王。”
“不会伤害大王的,妖怪修炼本就不易,怎敢伤害人皇,若是她伤了大王将永生永世无法成仙。”闻婴沉声道。
殷郊这才放开手,“我知道你对父王有怨,但是你不能……”
闻婴打断了他的话,“太子说错了,闻婴怎敢对大王有怨言。”
“你别叫我太子,我……”殷郊冷静下来后开始懊悔刚刚面对闻婴的态度,“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闻婴心里的气像被扎破的牛皮口袋,殷郊的道歉将怒气一吹而散。
罢了,和他置什么气呢,他就是这样一个至纯至善的人,心直口快从不遮掩。
她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已经是太子了,更应该谨言慎行,以后强闯大王寝宫的事再不能有。”
姬发赶紧帮腔道“闻婴说得对,他现在是大王你是太子,你就不要再随意惹他生气了。”
殷郊看看说教的两人想反驳又不敢,生怕两个人一齐发火,只好敷衍道“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姬发和闻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俩眼里写着“他竟然觉得我们看不出他在敷衍。”
又是噩梦。
她尖叫着从梦魇中醒来。
自太子妃去后,她再也没有睡过整觉。
“咚咚咚”
“谁”她起身去开门。
崇应彪的发梢都是深夜的潮汽。
她愣了愣,“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崇应彪没有回答,只是不耐地皱眉,“啧,你可真吵,路过你门口都听到了。”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里屋,在床榻下的地毯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下,“还不快过来继续睡觉。”
闻婴重新躺下,心里踏实不少。
“崇应彪”她盯着床帐出神,“要不我们离开朝歌吧。”
“说什么傻话呢”崇应彪懒懒地答道,“没有户籍路引怎么走,大王会放我们走?若是逃,我们逃了剩下的人怎么办。”
崇应彪是质子,他若是逃了,再送一个质子都是最轻的惩罚。
跟在他手下的北方阵的质子们该如何在朝歌待下去,北伯侯府被降罪又该如何。
闻婴苦笑,朝歌真成了一座华丽的牢笼。
他们只是其中挣扎的困兽。
她往床榻里挪一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你上来睡吧,地上潮气重。”
崇应彪懊恼地坐起身,“你真是……你能不能有点性别意识。”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才不想去管那些。
她只是很想靠近他。
闻婴倔强地看着他不肯妥协。
最后他只能躺上来,将这个不省心的姑娘搂在怀里,“这下可以睡了吧。”
闻婴枕在他的手臂上愈发清醒了。
崇应彪不得不再次警告她,“让你好好睡觉不是让你乱拱。”
她仰起头亲吻他的下巴,“也不能亲吗?”语气满是挑衅。
崇应彪反手捏住她的下颌,眼神像狼一样凶狠,“你疯了吗?”
闻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吻上去,“你能不能闭嘴。”
崇应彪发狠地将她摔在身下,气恼她不顾他的怜惜,“你这个疯子。”
他们的吻不能称之为吻,像两头受伤的小兽在互相啃咬。
在最后的时候他强忍着问她如果怀孕怎么办。
她神色带着几分疯狂,“那我们两个一辈子都不成亲怎样。”
“好,你要是敢嫁人的话来一个我杀一个”崇应彪不再克制自己。
“你要是敢娶妻的话我杀了你我们一起死。”
两人的动作里再也没有掺杂任何一句话。
他们俩人亲情趋近于无,也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