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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兵败苍梧,生死未卜(2 / 3)

“阿念,他没事了,他好好的。”小夭给阿念喂着汤药,“你安心调养,养好了身子,我陪你去找他。”

“姐姐,我要去找哥哥,现在就去。”阿念消瘦得不成样子,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

“阿念,我也只有这一个哥哥了。”小夭说着落下泪来,哽咽得不能再说。

玱玹,永远是小夭凤凰树下曾相诺共度一生的哥哥。

轩辕王城,叛逆者们高踞王座,欢宴达旦。他们派出去的爪牙,像黑色幽灵一样扎入大地东西南北的各个角落。

中州已经全部落入叛逆者手里。

北方各地的方伯,还在突如其来的变局中懵然惶惑,黑色爪牙们已经或暗杀、或奇袭,夺走了他们的领地和一切。

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清醒的方伯,在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第一时间,高举王旗,吹响勤王的巨大金色号角。但是,叛逆者图谋已久,准备充足,勤王的几路大军被阻挡在北方雪山和草原之外。

南方的百越和百黎,固守着自己的防线,不让叛逆者前进一步。

苍梧的叛军被隔绝在百黎和大海之间,无法和中州的援军相接。但他们天生悍勇,玱玹的王军又新败,就这样僵持下来。

叛逆者的统治不似他们自己曾经设想得那么好。他们控制了一切,有形的,无形的。可是他们很紧张,夜不能寐,食不甘味。过度的紧张让他们失去准确的判断力和自我进化的能力。

本来英明练达的首领,却为何在攫取了天下最大的权势之后,忽然变得愚蠢晦暗起来。他们也不是愚蠢晦暗,只是太害怕了。他们拥有的太多,格外害怕失去。

他们知道有些手段眼前或许有用,但不可能长久,也不会保他们长远,但他们还是用了。他们知道有些事如果做了,就是打开了魔盒,放出了魔鬼,但他们还是打开了,放出了。

叛逆者站在高高的王座上,看到民众奔逃出离,就用严酷的刑罚在他们身上烙下标记;

看到民心自由涣散,就给他们贴上标签,制作成不同的身份,固定在画好的圈层里;

看到人们怀念神王,就把他们的头脑摁进无门槛畅享的庸俗文化里,让他们彻底抛弃神性。

他们全然不顾为了一己之私而让世界失去了什么。

大地不可避免地更加混乱,更加痛苦了。

相柳有几天不在家,他只是对小夭说,“外面有些事情,需要我去看看。你,要好好的。”

小夭日夜看护阿念,不眠不休,终于支撑不下去。相柳回来的时候,小夭病倒了,昏昏沉沉高烧不止。相柳紧紧抱着她,眼睛贴着她的鬓发,“小夭,对不起,对不起。”

小夭好一些的时候,相柳再次出门,他掩饰不了他的不舍和眷恋,“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小夭看着他,他不似往日的洒脱和轻松,隐藏了所有的不羁和傲娇,一种凝重静穆的气息包围着他。这种感觉,小夭在辰荣军中看他练兵的时候有过,陪他找涂山璟拿防治瘟疫的药的时候有过,在他答应和她一起铲除高山木妖的时候有过,在他眺望大地和海洋的时候有过。

小夭看了他良久。

“小夭?你怎么了?”相柳担心起来。

小夭张开双臂拥抱他,“你要早点回来,我不喜欢等太久,我不想一个人睡。”

可是小夭等不了了。因为阿念不肯再等了。

毛球来来回回去看玱玹。天界的灵药,仙山的芝草,甚至上古的神丹,小夭把能给他的都给他了。可是他依然昏迷不醒。

“娘亲,舅舅还没有醒来。”白非非一跳下毛球的背,就委屈巴巴地告诉小夭,“舅舅的头发都白了,他会不会死?”

“小孩子不要胡说。”小夭回头看了看阿念,一个月的精心调养,阿念已经能四处走动了,脸上也有了光泽。

“小白,过来。”阿念非常喜欢白非非,在她疗养的这些日子里,白非非每天都会来陪她玩一会儿,告诉她一些有趣的事,逗她开心。而且每次去看玱玹,白非非都是最积极的一个,“我要去看舅舅,我有一个舅舅啦!”每次探视回来,他就会先来找姨娘,告诉她舅舅吃了什么药,都有谁在陪舅舅,姨娘家的哥哥在做些什么。

“姨娘,舅舅的头发都白了,我上次去的时候还没有白。”白非非一脸忧伤。

“毛球,带小白出去玩儿吧。”小夭赶紧把他打发出去。

“姐姐,让毛球送我去见哥哥,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等了。”阿念蹙着双眉,满眼深愁,语气哀伤。

“哥哥现在的状况,大夫说不是药石所能奏效的,”小夭握着阿念的手,端详着她的气色。“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在康复了,但他好像沉迷在一种梦境里,不肯醒来。”

“那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不肯醒来?”阿念哭起来。比起昏迷不醒,他不肯醒来岂不是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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