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1 / 2)

晚上洗了澡后,靳海城习惯性地到阳台上吹风,步寻也果然坐在她的阳台上,怀中捧着那本看起来没有换过的书。

这一次,靳海城终于很自然地开口了:“你看的是什么书?”

步寻并没有被他的声音吓到,她只是很平静地抬起头看向靳海城:“怎么,你很好奇吗?”

两秒钟的沉默后,对面传来了靳海城的声音:“嗯。”

这一次,一切都很自然,似乎是酝酿铺垫已久,终于到了应该如此的时候。

步寻笑着说:“那你自己过来看啊,这点距离,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她的话里貌似故意带着点挑衅的意思,但靳海城可不吃这一套,他只是冷哼一声,把身体转了过去,摆出一副不想再搭理她的样子。

可下一秒,他便感觉身边的空气被搅动——她果然已经落在了身边,动作很迅速,却轻盈到没有声音,如果没有一点作战素养,可能都难以察觉,她可真是个完美的刺客。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她的怀里抱着那本书:“报恩,我可是很有诚意的。既然你懒得动,那我就只好主动点咯,这你可不能怪我私自越界吧?”

被步寻抱在怀中,那本书显得更大、更厚重了,但靳海城还是没急着伸手。

步寻扫了一眼靳海城的阳台:“你这儿居然连个椅子都没有啊?”

靳海城却抱起肩,破天荒地戏谑道:“你那儿有椅子,可也没见你坐过。”

步寻笑咪咪地说:“这是身体条件的缘故,我坐那儿还挺舒服的,但要是和你一起坐的话,万一不小心把你给摔下去了可怎么办?我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靳海城有点纳闷地皱起眉头:“你不是要把书借我看?”

步寻振振有词:“还不知道你对这本书感不感兴趣呢,再说,我可是很喜欢这本书,要是借给你的话,我看什么,一起看不行么?”

靳海城叹了口气,但他又觉得不该邀请步寻进屋,便回屋里拿了两张椅子到阳台,并第一次打开了阳台里的灯。

步寻捧着那本厚重的书,翻开第一页,呈现在靳海城眼前的内页上,写着几个大字:《上古简史》。

他大吃一惊:“这……居然是一本……历史书?”

“嗯,怎么,很意外吗?不然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兵法吗?谋略吗?”

靳海城看了眼步寻,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又被她给看透了。但这也很容易想到,身为一个出色的将军,要看书的话,自然是兵法、谋略一类的书籍可能性更大也更适合。

步寻却不屑一笑:“不怕告诉你,其实我对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靳海城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这话多少有些凡尔赛了。

要不是她出色、大胆甚至别出心裁的谋略,总区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完成这次“整合计划”,靳海城可不相信这只是碰巧而已,以他对她的了解,已经足够让他认定她是个出色的谋略家、战术家,足以见她拥有十分出色的战术思维和一颗深谋远虑的头脑,别说是寻常的军人、士兵,哪怕是将军、将领,想找出能拥有这等军事素养的也并不容易。

如果在平等条件下仔细较量一番,靳海城也并没有在战术和谋略上能战胜她的把握。她的确阴险狡诈,可换个说法,正是足智多谋。

可她竟然说她对兵法谋略不感兴趣……这让那些苦心钻研兵法、苦读兵书却还不如她的谋士和将领们情何以堪?

“你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吗?会在个人时间里苦读兵书、没日没夜的钻研兵法?”步寻忽然抬起头问道。

靳海城叹了口气:“那倒也没有。”

但他一度认为,这也许是就是自己不如她、没能赢过她的原因。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靳海城紧接着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每天都读这本书?你很喜欢历史?”

“嗯,”步寻这一次的回答也意外坦诚,她抚摸着书籍泛黄的纸张,声音中似乎也带上了一种不寻常的情绪,“虽然它距离我们很遥远,遥不可及,甚至遥远到无法想象,也无法确定它们是否真的存在过,可只要读着这些文字,就好像似乎能在某个瞬间触摸到一点什么。虚无缥缈,却仿佛能感受到温度。”

靳海城的心中似乎因她此时的言语而勾起一股微妙且陌生的情绪,却涌动着一种久违的温暖,如同海潮,温柔地拍打着他的神经和情绪。

“历史”,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一个陌生而遥远的概念,提起历史,人们想到的便是那些早就已经消逝、被淹没在各处废墟沙土之下、从未被人触碰过的东西。这个时代,没有“历史”。

虽然一些区块里也会有各自负责记录事件的部门和人员,但那些记录也正像是漫天的星辰和遍地的黄沙一样散落得各处都是,凌乱、分散、不成体系,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也没有人能保证客观性。就算是有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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