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完全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但由于本能,听觉上会变得更加敏感,可不适应黑暗的隋嫣嫣必定会变得更加慌乱,也更容易心急,外界一点声音的刺激都会被放大数倍。
这当然正是步寻要利用的。
靳海城浑身警惕地盯着步寻,眼看着步寻脸上的嘴角渐渐提起,他心里正疑惑着她又在憋什么坏水,步寻带着凉意的指尖忽然划过他胸膛,他明明有防备,可还是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隋嫣嫣赶忙问道:“怎么了?海城哥哥,她对你做了什么?”
靳海城立马说道:“没事!嫣嫣公主,别中了她的圈套,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在意!”
“嗯~是吗?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在意?”步寻眯起眸子,带着一脸的诡异微笑,双手攀上了靳海城的肩,抚摸着他的脸颊,看起来像就是要……要和他做什么亲密的事。
靳海城瞬间皱起眉头,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赶紧小声说:“你离我远点!”
他觉得声音已经很小,却还是被隋嫣嫣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她、她离你很近吗?海城哥哥,那个女人究竟在对你做什么?”
靳海城略显烦躁地叹了口气,赶忙又说道:“什么事都没有,嫣嫣公主,记住我的话,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在意!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陷阱,千万别中计!”
“可是,可是……”隋嫣嫣急的在床上不断挣扎,可几处皮带将她仅仅固定在那张床上,就算她用力挣扎也没有多大的动弹余地。且步寻还注意将这床下的滑轮上的固定器全部打开,保证这张床被牢牢固定在这里,无论她多用力挣扎这张床都能保证纹丝不动。
靳海城看了隋嫣嫣两眼,确定她很安全、再怎么挣扎也不会伤到自己,他便放心,视线很快又回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这会儿他才察觉,这女人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些许魅惑,好像还有一些引诱的意味。
“你究竟要干什么?”靳海城咬着牙根,用很小的声音又一次问道,虽然是提问,但更像是威胁,那凶恶的眼神、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分明就是在说:你最好别乱来!
步寻却依然一边抚摸着他一边说着:“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大将军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她的声音也明显有所改变,变得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甚至好像是在对靳海城撒娇。
靳海城紧紧皱着眉头,但这会儿他已经意识到,似乎这就是这一次她想出来的“新型酷刑”。
步寻很快又说道:“再说,我们之前可做过许多更加亲密、热烈的事呢,这点触碰又算得了什么呀?大将军你怎么那么紧张呢?”
这话果然瞬间点燃了隋嫣嫣:“你、你说什么?你和海城哥哥做过了什么?你、你个死贱人!你你你是不是非礼了海城哥哥?你都做过什么?你快说啊!”
步寻扭过头看向隋嫣嫣:“嫣嫣公主,如果我说,我和你的海城哥哥真的已经做过了什么,会怎样?”
“哈?!”隋嫣嫣瞬间愣住,脸色大变。
靳海城忙说道:“嫣嫣公主,别听她的!我和她什么都没做过,她在说胡话,都是在骗你的,你千万别听她的!”
步寻又转过头来眯着眸子抚着靳海城的脸:“大将军,那么急着解释啊?怎么,你果然很在意这位嫣嫣公主?你果然想成为‘隋安驸马’?”
最后的这句话,竟让靳海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双目圆睁,整个人都怔住——果然,步寻又戳中了痛点,他当然不想成为什么“隋安驸马”!甚至可以说,这正是他隐藏在心中的一大忧虑。
他之所以那么急着保护隋嫣嫣,当然是出于将军的本职和身为人臣的职责,跟个人感情绝对没有一丁点干系。
而这个问题当然也是隋嫣嫣最在意的,一听到这个问题,她甚至立马将刚才的那个问题放在了一旁,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靳海城的口中听到答案。她曾数次询问,父亲隋旌仝也曾经数次试探,可靳海城却从未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要么岔过去,要么避过去。
可隋嫣嫣是那么喜欢靳海城,她最大的梦想甚至就是嫁给靳海城,让他成为她的男人。
但步寻却并没有揪着这问题不放,而是又扭过头对隋嫣嫣说:“嫣嫣公主,不如先说会刚才那个问题吧,如果你海城哥哥的身体真的已经不清白了,甚至已经被别人给占有、使用过了,那么,你还会想要嫁给他吗?你还会觉得他配得上你吗?”
隋嫣嫣以为这答案自己能脱口而出,可没想到她只是将步寻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到了嘴边的话竟然卡住,没能立即说出来——她犹豫了,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好像很在意这个问题。
她之前似乎从未仔细思考过这问题,她和靳海城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的为人怎样她很清楚,似乎也从来不需要考虑什么“清白”的问题。
而这时,步寻扭过头,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且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靳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