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苦心草只要掐中间的草尖部分就好了——尽量摘老一点的!”在我迅速说完这句话之后,那看起来都想咬芙蓉的手的触角缓缓平静了下来。
“噢!”芙蓉如梦初醒,她看了看那些苦心草,又用法杖轻轻敲了敲中间的草尖,又看了看那只触手随后高兴地说道:“啊哈,我就说为什么菲尔看起来有些生气。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我轻吐了一口气,虽然菲尔应该也不会咬她,但是那瞬间我还是挺紧张的。
“五百克。”芙蓉嘟哝道,“草尖,老一点的?这每一颗草看起来都差不多,但实际上又不太一样。诶,怪不得以前上课的时候教授总是强调要亲自动手采摘。那还是动手吧,好吧好吧。这工作量还有一点的……”
“我能一起摘吗?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啊!那当然!你似乎对它们很熟悉?”
“嗯,摘过……”
毕竟,遥驳山上的苦心草又多又好,每次交货的时候药房老板总是夸赞它都能算得上是雷帕斯的特产了。
“真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分辨出来的?”芙蓉好奇问道,随后她又开心地说,“看到你我突然就想起茉莉上学的第一天就对处理长针蜜蜂轻车熟路,我觉得这绝对是一种天赋!不过很显然你应该是受过极为专业的训练吧?真不愧是小殿下推荐的学生。”
“并不是。我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但是我有一位朋友非常厉害。”我诚实地回答道,“我的草药知识都是它交给我的。”
“噢!那一定是一位非常不错的朋友了!当然!你学得也非常好!”
我点头肯定了她的前半句。随后我们又加紧步伐找到了酸柠叶。芙蓉出言询问了我能不能一起采后我也很干脆地动手参与了采集。
“说真的你能一起来真是太好了!”芙蓉开心地说道,“毕竟自毕业之后我都十多年没动手采摘过草药了。”
那你还敢不听教授把话说完??我忍不住在心里呐喊了一句。但是芙蓉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只是非常开心地转过身去引路了。
“好啦!这里就是三号温室。”芙蓉在一处被植物覆盖住的轻易看不太出是门的地方停了下来,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两棵拂青柳的中间。不过雾花草……我还真的有点不太记得采摘要领了。”
岂止是雾花草,前面两个也基本没记得多少啊。看着芙蓉的模样,我突然想起了梦鼬刚开始教我草药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怎么了?”芙蓉关切地问道,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她叫了我一声。
“哦,是这样。”我立刻回答,“雾花草要注意不能见日光。”
“啊!是的!我刚才也想起来了。”芙蓉开心地答道,“那我们进去吧。”
随后不等我再说什么她反手就召唤出法杖轻轻一挥,之前从卓文教授那里拿到的那枚淡绿色的符文在半空中轻轻地一闪,那个看起来爬满了景藤的墙壁突然轻轻后退,接着看起来很诡异的凭空消失了。
芙蓉带着我走了进去。
小半天之后,芙蓉困惑地问了一句:“所以……雾花草在哪?”
我张了张嘴没出声,因为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这个温室应该是模仿了溶洞的条件,从感觉上看阴凉而潮湿,只有几个小小的透光孔带来了一点微弱的光线。但在我的印象中雾花草长在山的背阴处,喜欢粘度较高的红色土壤,完全不知道雾花草还能长在溶洞里的?!
实际上我目前为止还没见过有叶植物长在溶洞里的。真不愧是新品种,上来就直接颠覆我的常识。
“能问问菲尔吗?”
温室不大,但我们两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雾花草的影子。
芙蓉摇摇头:“温室里的植物不归菲尔管。通常情况下它也无法进入温室。你知道的,有一些植物对血肉草或者金毛猿有致命的吸引力。毕竟让它经受训练之后协管温室原本也是基于魔物院和魔药院的一个跨院合作研究提案,所以目前它其实还是在研究观察当中。”
我点了点头,想着是不是再认真找找,突然发现前方的角落似乎有一团阴影——“我知道雾花草在哪了。”
“在哪?”
“那里。”我指了指角落,“但是我不确定我们现在就能去摘它们,我是说通常情况下,当它们受到惊吓时吐出来的雾有毒!”
“好吧,我也记起来了,这毒雾还有一定的渗透性,我们得去换高级防护服。可是为什么它们会受到惊吓?是因为我们进来了吗?噢……雅拉在上!”
那团毒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开了。与此同时我和芙蓉也都明白了雾花草为什么会这样:阴影处一只血肉草的触角正对着那团雾气张牙舞爪。
之前我就听梦鼬说过,雾花草的毒雾对于很多动物来讲是一种可以另它们上瘾的兴奋剂,甚至有一些动物会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