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第三天(1 / 2)

靠近岛屿的地方整日电闪雷鸣,暴雨时海浪更加汹涌,剧烈地撞击着小船,她无数次翻船后握紧木制的船身浮起,然后吃力地把船翻回正面,重新爬上去航行,直到浪潮再一次将船身翻起。唯一庆幸的是小洋伞是绝缘材料,保护了安妮免受雷劈之苦。

雷电交加的海上航行令安妮心力交瘁,等她终于靠近海岸时,心里已不断发出雀跃的欢呼。

终于,上岸了。

她颤巍巍地爬出木舟,久违地脚踩陆地,来不及看清所处的景色环境,便在极端的冷寒疲惫中倒下,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男人挫败的声音与小孩子略带严肃的说话声夹杂在一起,在安妮耳畔回荡。

“你刚才说好三局两胜的,现在又改成五局三胜。”

“刚才不算,我的‘暗夜陀螺’没有吃东西,肯定是饿得没有力气才失误的。五局三胜五局三胜!”

她睁开眼从床上坐起,看见不远处的白发男人摆着手向小男孩耍赖,他敞开上半身的肉/体,手捧着一只黑色甲虫,看起来流里流气,但脸上却带有明朗的朝气,像一个孩子。他的感官敏锐,迅速察觉出安妮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转过身望向她。

“唷,你醒啦。”他热情得朝安妮打招呼,然后朝门外大喊,“阿忍,她醒来了!”

“不用大喊大叫,我听得见,老大。”

随着门外沉稳的女声传来,一名露出一截纤细腰肢的蒙面少女走进来,被称为“阿忍”的少女靠近安妮,给她递了一碗水,“我们从沙滩上捡到了你,看你的着装打扮……你是远道而来的异国旅人吧。是枫丹人吗?”

她显然清楚安妮昏睡时握在手心紧紧不放的小洋伞来历,有些好奇地盯着安妮,她曾经在璃月进修过律法课,对以法治国的枫丹早有耳闻。

“不,我是蒙德人。”安妮否认,面对眼前救下她的好心人,她率先表露善意,伸出手朝她自我介绍,“我叫安妮,很高兴认识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

对着她伸出的手,蒙面少女愣了愣,然后才握上去,“抱歉,自从稻妻锁国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其他国家的礼仪了。”

她解释原因后,也开始了介绍自己,“我叫久岐忍,是荒泷派的成员,这位是我们的老大,荒泷一斗。”久岐忍指向身后正在跟小孩子斗虫的白发男人,有点无奈地为自己老大撑场,“别看他不着调的模样,其实他非常善良讲义气,也很有实力。”

话音未落,荒泷一斗再一次输掉了比赛,他抱住头狂抓发丝,嘟囔着这不可能,我的暗夜陀螺怎么会输这类的话,小男孩赢得了奖励,在输家忍痛的目光中拿起水果软糖走了。

目睹此状,两名少女同时陷入了沉默。

久岐忍闭眼,感觉自家毫无尊严的老大又要在一次被外人无情嘲笑。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女孩温柔的语调,蒙德的语调比起久沐雷雨气候的稻妻人更轻快跃动,犹如一阵散发着塞西莉亚花清香的微风吹拂。

“有没有一种可能,‘暗夜陀螺’先生口渴了,所以才会闹脾气不愿意打架呢?”安妮从床上跳下,端起水杯缓缓浇在这个她完全不了解的甲虫身上。温热的水流淋湿了它漆黑的甲壳,折射出光泽,甲虫抖了抖触须,充满活力地挪动自己的肢体。

荒泷一斗看着恢复活力的鬼兜虫,张大了嘴将敬佩的目光投向了安妮,重新恢复斗志,“我就说嘛,怪不得它刚才打架会无精打采,原来是口渴了哈哈哈哈哈!”

他站起身大笑地挠挠后脑勺,纠正道,“谢谢你,你人还蛮好的嘛。不过‘暗夜陀螺’是个女生,还是别称呼她是先生了。”

“原来如此,女孩子吗?”

安妮吃惊地瞪大眼睛,她双手环抱胸前,用谴责的眼神直盯对方,荒泷一斗一米九的庞大身形让她高扬起下巴才能与他对视,“将一名lady称呼为‘暗夜陀螺’实在是太过分了,难怪她会生气不想理会你。请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听见她抑扬顿挫的指控,荒泷一斗显然被忽悠进去,慌了神,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最信任的二把手,“阿忍,‘暗夜陀’、”他迅速捂住嘴,改口道,“我的战友生气了,我该怎么办?”他真情实意地担心自己的鬼兜虫会对他生气,连头顶夺目的白发都垂下来,像极了一只沮丧大狗狗。

笨蛋老大。

久岐忍无语地翻白眼,瞥了一眼仍在水中激烈挣扎的鬼兜虫,鬼兜虫是陆生动物,天性讨厌接触水,何况还是温热的水,当然会挣扎着逃跑。她将安妮对她悄悄眨眼睛的动作收入眼中,跟着点头忽悠,“是的老大,她一定生气了,好好道歉吧,比如……给她送一朵花?”

望着荒泷一斗手捧鬼兜虫飞快向外奔去寻找道歉礼物的身影,久岐忍平静看向屋内鬼话连篇的少女,少女嘴角上扬,浅蓝眼珠灵动地转动,对她阖上左眼wink一下,较为平凡的面容从而向外溢出一种风铃摇晃的独特风情。

“太棒了阿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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