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东西了嘛？苏停云没好气，“……你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要不要把你的帽子也带上？”
两人各占据了沙发的一端，中间像是隔着条银河，都不用王母娘娘出手，牛郎自己就跑到了世界的尽头。
就在苏停云马上失去耐心准备手动让他开口时，林修竹闷声回答，“我在给你时间思考，好好回忆下你今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苏停云以为她是在秋后算账，可她真断片了啊。脑海里的记忆就到他们去了火锅店庆祝那，哦，还有她转正了！真想原地给自己鼓个掌。
“你看到我的拖鞋了吗？”她尝试转移话题。
林修竹不吭声，指了指猫爬架的底部，她的拖鞋正安安静静地侧躺着。
“那我手机呢？”
林修竹从沙发缝里摸出手机给她，依旧不发一言，大有“你想不出来，我就不说话”的架势。
苏停云满脸为难地想了会，难道说她在醉酒后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把林修竹也给搭进去了？那照理说，他们也该双双出现在警察局。不过现在人都还在家里，也就意味着也没那么严重嘛。
向来喜欢大小事都化了的她找了个借口开溜，“我渴了，一会再想。”
说完就直奔厨房，林修竹也没拦，轻声提醒了句，“把鞋穿上。喝完就去睡觉吧。”
苏停云在厨房喝完水，又在冰箱里尝试翻点吃的。搜寻无果，只能再次回到客厅。
林修竹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一双眼睛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看向电视机，看向四周所有的一切，欲盖弥彰的视线就是唯独不落在自己身上。
本就不困的她莫名来劲，刻意凑在他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是我真做了什么，我自己会负责的。”
林修竹将两只手都搁在靠背上，身体往后陷入沙发，离她又远了点。
“说话，林修竹同学。”苏停云只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爱，拍了拍他身下的沙发边缘。
“说什么？你都不记得了，还能负责什么？”他的目光终于看过来，冷淡的没有情绪，像极了他平日里对待外人的模样。
见她在身边坐下，比之前的距离又近了一个拳头，林修竹往后又缩了缩，“我警告你，别再靠近。还有，都这个点了，你该去睡觉了。”
“那你今晚要睡这里吗？楼上还有客房，我刻意帮你拿套被褥。”
“我不上去，今晚就睡这。不用管我，你上去睡好了。”
酒精挥发完毕，苏停云现在大脑活跃得很，有用不完的精力。他这种反常的反应，还几次三番劝她离开，不对劲，肯定有故事。
苏停云问得坦坦荡荡，“你就直说好了，我到底做了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结果不能接受的？”
“真想听？”林修竹黑亮的眼眸深深地看她，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让她感到了心虚。她对自己以前醉酒的黑历史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苏停云衡量了片刻，选择逃避责任，给自己找了个美化后的理由，“要不我们就把美好的记忆留在过去？”
被他无情拆穿，“意思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直接埋葬在过去。是吧？”
林修竹回眸看她，本就冷淡的眼神更是深邃无比。
氛围有着说不上来的诡异，察觉到什么的苏停云心莫名乱了节奏，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下脸，很轻，但柔软撩人的触感能记很久。
“不是。”她也直接，“要是真出了事，那我也逃不掉。大不了我进局子，你给我送饭。”
林修竹没搭理她的玩笑，想直接把话挑明，一句“苏停云谈恋爱吗？”停在喉咙口，真到开口的时候变成了，“没兴趣给你送饭，所以你可以上去睡觉了吗？”
他认真地问，苏停云也大大方方地回答，“我现在精神倍棒，一点也不想睡。我们去做点什么吧，要不出去爬个山？”
林修竹不为所动，完全不打算陪她继续疯。他从邮箱调出几份资料，再将手机拿给她，“把这些物料填完，你就会困了。”
“真睡不着，在家也行，要不看个什么吧？”苏停云撑着下巴，自下而上地看他，下垂的眼尾都带着拜托的意味，姿态放得很低。
“你想看什么？”呦不过她，林修竹还是妥协。
苏停云立刻顺杆爬，坐在他的身边，“那就看点刺激的，两个人看才好的那种！”
“……那是什么。”
“恐怖片啊！”
林修竹，“……”
她酒到底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