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烟草味环绕着西塔,那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和气息,她把脑袋埋进山治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心底的烦闷和不安被一瞬间点燃,却也因为山治的怀抱而渐渐熄灭。
她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小西今天想吃点什么?”
“海鲜意面,要好多鱿鱼花的那种。”
格蕾带着弟弟前往村长家,却在途径自己家时被父亲拦进了家门,只能叫阿光先去告诉在村长家的路飞等人西塔和山治的消息,可是本该在家宴请客人的村长却在格蕾家里,十分严肃地盯着她看,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位村里的长辈。
“村,村长?”格蕾没由来的惊慌,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你应该知道,村子里一年一次的祭典。”
这村子有一个十分荒诞的仪式,为了祭奠带领他们来到此地的先祖,每年都要献祭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作为“新娘”祭品,以求先祖保佑所有人未来一年风调雨顺。
今年的“新娘”祭品,是一位刚满十八岁的姑娘,却在前一天晚上偷偷乘坐家里的船逃离了这座岛。
格蕾紧张地搅动着手指,心底不断升起的慌张感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父亲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而旁边的母亲满脸悲伤,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她盯着地面,直到听见村长说:“原来的祭品背弃了她的家乡和先祖的庇护,既然如此,只能由你来执行这一伟大的仪式,成为送给先祖的新娘。”
“!!!不!”她十分清楚,被选中的“新娘”最后会怎样。
村子里很多女孩子在为此而悲戚,也在不断祈祷选中的不会是自己,直到错过最佳的年龄,格蕾好不容易过了二十岁,过了成为“新娘”的年龄,可因为原来选定的“新娘”逃离这座岛,自己被顶上去,这绝对不行。
“可是,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已经过了年纪。”
“现在已经顾不上年龄合不合适了,没有祭品的话,先祖会更加生气。”
绝望在格蕾的心底不断蔓延,她背抵着墙面,眼看着两个男人不断靠近自己,手里是又粗又长的麻绳,显然早有准备。
凭什么这个村子里的女孩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那个逃掉的祭品会被村子里所有人唾弃,却永远自由了,就像当年的西塔一样。
西塔...
那一刻格蕾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我看见西塔了!她回来了,就在岸边停靠的海盗船上,她...她的年龄,应该比我还要合适。”
所有人都顿住了,村长开始回忆村子里叫西塔的女孩,格蕾的父亲却透过窗户,注视着邻居的房子。
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刚刚回到家里,就遭到了丈夫的一阵毒打。
“是...之前被卖掉的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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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说不能丢下任何一个伙伴吃大餐,所以把一桌子饭菜打包带回来了。”索隆指了指一旁背着一大兜子饭菜的船长,熟练地从没扎紧的麻袋口里摸出来一瓶酒。
路飞笑嘻嘻地,将饭菜尽数铺在甲板上。
“我们一起吃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西塔倚在一旁,忍不住笑。
“不过我也不愿意在那待了。”娜美与克维尔对视,随即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岛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令人讨厌。”
像是以看待物品的态度对待所有女性,呼来喝去,连饭桌都不允许上,当路飞看着摆好的桌椅说少了一个人的位置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那种埋怨、指责的目光在娜美身上来回游走。
而且当他们在得知克维尔是女孩子以后态度也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她对这种态度太熟悉不过了,在曾经待过的世界里,只有穷乡僻壤才会有如此严重又扭曲的重男轻女思想。
“还好啊,你没有过去呢。”克维尔拍拍西塔的肩膀,感慨地叹了口气,“对了,跑过去传话的小孩说你不太舒服?怎么了嘛?”
西塔沉默地望着不远处的森林,慢慢点燃了手里的烟杆,好一阵后呼出一口烟雾,慢吞吞地说道:“只是这座岛让我很不舒服罢了。”
山治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随后手臂揽过肩膀,将人带离了船边。
“不说这些了,大家快吃饭吧,不够我和小西再去加餐。”
在树林里有不断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目的地似乎就是岸边的梅丽号,索隆依然是懒洋洋地姿态倚在甲板上,但手已经覆上了刀柄,但冲出森林来到岸边的,却是一位头发凌乱的妇人。
“女儿,我的女儿...他们说我的女儿在这艘船上,你们看到我的女儿了吗?”
“啊?”乌索普走到船边趴在那问她:“你女儿丢了吗?”
“我女儿丢了...对,我的女儿,她走丢了,他们说我的女儿被海贼带走了,海贼,你们是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