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影响,现在还在紧张的论证阶段,但大方向已经可以基本确定——电影市场很快会像其他市场一样,朝着更开放更活跃的方向前进。
茹争流心潮澎湃,把邹宙约出来一顿诉说远大理想,放话让她赶紧挑几个剧本出来,自己现在就去买厂标。
邹宙不像她这么充满信心:“年年这么说,这都几年了?”
茹争流抓住邹宙的手:“相信我,这回就是真的!姐妹,我们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茹争流一回到宁市,就发现有两件舒心的事等着她。
一是申大中在南郊片场狠狠震慑了那群地头蛇。据说根本没怎么打,名头摆出来就把那群小混混吓跑了——这极大地满足了申大中的虚荣心,问题解决之后,还隔三差五就往片场跑,享受剧组众人的膜拜。
一个剧组通常也只维持不到半年,需要大量的临时人员来补充,这些人往往很难管理,是各个剧组的老大难。精明的老戴发现了申大中这个宝贝:功夫了得,有江湖地位,还是老板她爹,只要他说话,就没有敢不听的。便时不时请申大中到片场来,请他帮忙教教那些剧务啊场工啊,慢慢就请他承担一些生活制片的工作。申大中在一声声赞美中逐渐沉迷,觉得在片场比在练武场有意思多了。
茹争流一回来,申大中就主动跟她说自己想在片场找点事做。茹争流求之不得,背地里给老戴加了奖金。
另一件事是赵开华正式加入了茹争流的研究所。当初他为了保住编制,回到失去故事片拍摄权的平省电影制片厂,这几年制片厂的日子越发难过,他还主要处理下岗职工的后续问题,整个人都要熬干了。眼看着周围人纷纷下海,他一咬牙,索性辞职来找茹争流,问她还有没有能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茹争流当然用得着赵开华,这可是个经验丰富的制片主任,处理起外联事务也是一把好手,当即拍板邀请他加入研究所,还召集全体人员给他开了个欢迎会。
现在,茹争流左手老戴钱汝梅赵开华,右手于进刘旭陈达峰,感觉自己都能飞起来了。
真是万事俱备,就等拿到厂标,迎接自己的新电影。
时隔多年,茹争流和赵开华又一起坐上了南去的列车。列车开动的那一刻,一向圆滑务实的赵开华竟也产生了诸多感慨,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和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苦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那时我没有回去白白浪费这几年,现在说不定已经功成名就了。”
又转头看看茹争流:“你看你还是这么年轻,但我已经是个小老头了。”
茹争流笑道:“咱俩都一样,这几年我也什么都没拍,手都生了。咱们这叫‘重扬帆,再起航’,好日子在前头呢!”
口号喊起来很容易,真正做起来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接触了几个制片厂之后,茹争流发现他们的态度明显更加谨慎,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不像当初那样明码标价等着民营制片上门——他们普遍更愿意和熟悉的民营制片方合作。这很容易理解,冷不丁来个不知根知底的就要一块儿搞事业,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谁不怕举报。
茹争流和赵开华摸了一圈之后,改变策略:茹争流回去做电影筹备,赵开华留在外边和几个有意向的制片厂多接触,争取早点把厂标谈下来。
茹争流踌躇满志地回到宁市,准备大干一场,没想到,等着她的竟然是法院传票。
茹争流刚回到宁市,就收到法院传票:茹凡达告她不赡养亲生父亲,要求她每月支付一笔巨额赡养费。
茹争流整个人都蒙了:茹凡达现在才50岁出头,男的退休还要60岁呢,他怎么就需要自己来赡养了?况且他欠自己的抚养费还没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