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2 / 3)

觉得好玩,她站到了邵明面前挺直了腰,脸上也带了点笑。

在庙里,这话不好说出口。但应梨觉得,如果邵明要求姻缘的话,就应该跟她本人求。

绍明轻轻把她拉过来,两人并肩站着,“别闹,你过来和我一起求。”

“为什么啊?”应梨抖了下香灰,发现这香燃得很快。

但她还是照做了。

她不专心,并没有听见邵明几近自语般的剖白:“因为我有罪过。”

前二十几年,邵明由虚荣与浮夸所塑造,直到那些东西一夕间全数崩塌。

他失去了一些,又得到了另外一些,但从来不知道珍重。

苦难和煎熬并没有将他锻造成金,它们令他变得更加地怨毒、狠辣。

在烟雾缭绕之中,邵明的心思也逐渐飘渺起来——但是,他无比诚心地祈求:如果一定要从他这里拿走什么,钱也好,尊严、健全的身·体、甚至是命也好。都绝不要是应梨。

邵明长久地凝视着应梨的侧颜,直到对方抬眼看向他,多少有些敷衍地对他说,“我求完了。”

应梨给自己求得是好姻缘,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如果是不好的姻缘也没关系,可以不用在乎她的祈求,因为她也不怎么诚心。

此时此刻,就是应梨的好时候。只要她觉得快乐,那就足够了。

巨大的香炉里,密密麻麻地都是被·插上去的线香,热浪蒸腾在空气中,邵明小心翼翼把手里燃烧近一半的香插上去,突然注意到应梨的袖口被烫了个洞。

还好手没被烫到,只是应梨觉得很倒霉。出门的时候,她一只脚踏上了寺庙的门槛,看见邵明分明是皱了下眉,这才想起来不能踩的规矩。

缆车也停运了,她只好认命地步行下山,暗暗用力撑住邵明,面上却什么都不说。

两人的话很少,邵明不愿意让应梨扶着下山,后半程便一直双手插在口袋里,和应梨拉开了一点的距离。

直到两人快到山脚,这是和上山时分开的另外一条路,邵明从来没有和应梨一起走过。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慢慢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应梨以为他是累了,于是找了个台阶坐下,刚一落坐,她就听见了邵明短短的一声笑。

“过来歇一会儿。”她拍拍旁边的空地,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

邵明却没有照做,他低敛着眼眸,神色很柔和,“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在这个地方坐下、哭泣,然后看到了狐狸。

“没有吧。”应梨也抬头看了看四周,她终于确定道:“我从来没走过这条路。”

邵明挨着她坐下,他拿起应梨的一只手,检阅着她那布灵布灵的美甲,总算知道自己背上的伤口都是怎么来的了。

“我想把它卸掉,但是没有美甲店开门。”应梨用指甲划了下绍明的手背,有些沮丧:“做得好难看。”

是很难看。

邵明低头不言,他把应梨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看,像是要刻在心里,直到应梨不耐烦地抽回了手。

他这才起身,顺带把应梨拉起来,“走吧,回去吃年夜饭。”

“年夜饭应该是昨晚吃的。”应梨握着邵明的手不放,“但是昨晚我去找你,你不跟我一起吃。”

邵明笑了,“那我可真坏啊。”

应梨晃了晃两人的手,“那我可真大度,我原谅你了。”

“你会不会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我真的,”邵明的手掌包住了应梨的五指,语气坦然得不像在开玩笑,“真的挺坏的。”

应梨认真地想了想。

但她还是摇摇头,“应该不会。”

应梨很少会产生后悔的情绪,她所有的行为与举动都出自于本心,就算人生重来一次,应梨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可以改变的地方。

冬日在群山之间缓缓下沉,橘黄色的晚霞有那么几秒钟,在满天铺开。

邵明揽住了她的肩膀,他的声音像是融合在夕阳中,“我很后悔,以前我为什么要那么坏。”

应梨偏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邵明的嘴角轻轻向上牵起,却有种自嘲之感。

“不过就算是这样。”邵明的嘴角突然被抚平,他整个人的气度为之一变,“我觉得,我也不应该受到报应——我受不起这个。”

晚霞沉了下去。

今夜,两人也没能吃上年夜饭,原因很简单——应梨洗澡的时候,家里突然跳闸。

而且是保险丝彻底烧掉了。

灯全黑,应梨冲洗掉了身上的泡沫,她怕在浴室里摔倒,站在原地不动,等待邵明打着手电筒进来领着她出去。

之后,保险丝自然也没来得及换。应梨有点为两个人的激烈动作而羞愧,一阵失神过后,她在黑暗里睁着眼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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