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
他虽然不学习,但他也见过那些好学生拼了命学习的样子,还有些女学生,每天熬夜到两三点,一个月的笔记都能做个十来本,一考试还是倒数。
应梨就像那些女学生。
“我…不怎么学习。”应梨犹豫了一下,说得很坦然,“但是我会考试。”
她微微一笑,“考试很简单的,用不着那么辛苦的学习。”
她和那些女生恰巧完全相反。
会考哪些知识点,又会以几种形式去考,只要她弄明白了这些,就从没有失过手。
但这就是邵明理解不了的范畴了,他能看出来应梨没有撒谎,因而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对方只是个十八岁的穷姑娘,比他整整小了四岁,可是那么气定神闲。邵明知道,她在他的面前从不自卑,也绝对没有半分的谄媚,即使她拿了他的钱。
凭什么?
车辆拐上了山区,超速了。
应梨偏头看向外头郁郁葱葱、飞速倒退的树林,“这是苍灵山吗?”
邵明不答,其实他能察觉到自己心里的火正在逐渐消散,整个人已经平和了不少,却不怎么愿意承认这一点。
应梨又观察了一会儿,“是苍灵山。”
她偏头问邵明,“我们去干什么?”
“你说呢。”
邵明挖苦她,“随随便便就跟个不认识的男人上了车,你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应梨顿了顿:“晚上十点之前我要回去的。”
应夏最近不慎跌坏了腿,只好在家里休养,洗澡的时候还需要应梨帮忙。
邵明冷笑了声,从镜子里看了眼她平坦的胸脯,有心讽刺她两句,又懒得开口。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山涧的一座小庄园,是这一代远近闻名的高端度假场所,是邵明一个富二代朋友的家族产业。
因为不是节假日,客人并不多,邵明轻车熟路地停了车,随后就快步穿过了一条小路,来到了一池泉子旁。
下车以后他就没招呼过应梨,这时候亦是自顾自脱了衣服,脱到只剩了一条平角内裤,接着往池子里纵身一跃。
游了几个来回,邵明总算舒坦了一些,游到了池子边,抹了把脸上的水,眯着眼看应梨。
应梨坐在了旁边,两手托着下巴,微微侧着头看他,见他望了过来,就弯着眼睛笑,不吝啬于自己对他的喜爱,“你好像是一头鱼呀。”
鱼,应该用‘条’,但他比较壮,又有点笨拙,就说是一头鱼。
邵明没听出来应梨隐含的意思,否则他得闹腾,此时他胸中闷气已经全然散去,觉得这小葡萄说话还怪好听的,这是夸他游的很好嘛。
他懒洋洋冲应梨伸了手,“过来,教你游泳。”
应梨便向他慢慢走了过去,她左右看看,“是不是要穿泳衣……”
话没说完,邵明就已经拽着了她的手,猛地把她向下一拉,应梨应声跌落,重重落在邵明的怀里。
她觉得这个举动令自己很不舒服。
邵明则是笑了两声:穿什么泳衣呢,他就爱看女孩衣冠齐整,但是湿了身的模样,有种别样的乐趣。
应梨不会游泳,虽然池子很浅,但她还是有些慌,只好扒住了邵明,皱着眉说道:“我想上去。”
“不是你自己走过来的?”邵明一手搂着她,一手用水泼她的脸叫她睁不开眼。自己的眼睛则是不正经地向下看,然后脸上的笑意就收住了。
应梨没穿内衣。
应梨其实从来都不穿,因为这件事,她曾经被女同学们议论过,只是不放在心上,直到发育期的时候被几个女老师提醒,说这样的观感不好。
但是,应梨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观感呢?
她还是从来不穿内衣。为了避免麻烦,在夏季的时候,她会尽量捡着宽大又不透的衣服穿,这是她做出的一点妥协,也是少有会令她心情不好的一个无聊的理由。
应梨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上去。”
邵明闷不做声,他根本没有那种非礼勿视的教养,还是直勾勾地望着,有点恍然大悟:难怪刚看着曲线不对。
原来,也不平啊。
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窥当然被应梨发现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皱着眉看他,眼神里有一种沉默的谴责。
“行行。”邵明移开了眼睛,少见地说了句废话,“你真不学游泳?”
应梨冷静地告诉他,“不学。”
她不想跟邵明学。
“这么没劲。”
邵明用手托着她,将她送回了岸上,看见应梨背对着他跑了,又吹了两声清亮的口哨,浑身带劲,扎了个猛子。
池子旁边有木头搭建的淋浴间,应梨从里面找到了浴袍穿在了身上,她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了外头晾干,然后专注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