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难怪孟菀会提分手,他自嘲地笑笑,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爹,儿子好得到哪儿去?
他不想用任何恶意去揣测孟菀的本心,可若不是因为这事,韩思睿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她怎么能够这么狠心,说分手就分手?
眼看着扎啤见底,谢晚秋皱眉问:“喝得差不多了吧。”
小男孩驼红着脸颊,似乎是想到伤心处,捂着脸呜呜地哭出了声。
店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谢晚秋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社死,歪过脸用指节叩响桌面。
她压低了嗓音:“喂……你喝醉了吧,要不然今天先这样……让人过来接你吗?”
韩思睿没应答,唯有哭声更大了。
谢晚秋无法,掏出手机决定给认识他的人打电话求救。
想了一圈,孟菀,岑豫,沈庭风……
到最后只有沈庭风她能联系得上——即便不是本人。
电话甫一接通,陆诗篇清润的嗓音传来:“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谢晚秋。”她轻咳两下,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身份,直言:“韩思睿在我这儿,喝醉了……方便找个人把他接回去吗?”
陆诗篇讶然了一小下,“韩总?”他感到不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小男孩趴在桌面上越哭越伤心,谢晚秋意识到不对劲:“先别管为什么了,让沈庭风过来把他接走。”
“可是沈总出国了。”自从得知两人私下的关系,陆诗篇对自家老大行踪也不保密了,“这会儿估计在飞机上吧,我也联系不上他人。”
谢晚秋忍着燥意倒抽一口气:“那就麻烦陆助亲自跑一趟,成吗?”
陆诗篇怔愣半秒旋即回过神答,“我、我现在就过来。”
半个钟头后,公司的商务车停在小区门口,两人合力把醉得一塌糊涂的韩思睿抬上车。
车门一关,谢晚秋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拍拍手吩咐说:“人就交给你了。”
陆诗篇犹豫,“那个……”
“什么?”
他摇摇头,“算了……没什么,今天麻烦你了。”
女人闻言点头,挥挥手和他道别。
隔天是周日,沈庭风依旧没有联系她。
清晨醒来,谢晚秋枕着被子放空思绪。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自从搬家以后,吴含笑也有段时间没来打搅她了。
想到这,谢晚秋翻身坐直,当机立断地决定抽空回趟省城。
谢福生常年在市医的重症监护住着,除却过年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探望。
谢晚秋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在手机上定了票,拎上包直奔高铁站。
抵达省城已经接近正午,她饿得饥肠辘辘,在高铁站外的餐厅吃了碗馄饨果腹,事毕拦车直奔医院。
午休时段,护士台前只有值班护士还在勤勤恳恳地忙工作。
走廊昏暗,谢晚秋庆幸出门时穿了双平底运动鞋,踩在瓷砖地面上近乎无声。
脚步停在病房门口,透过门窗向内望,屋子里暗沉沉的,护工撑着手臂倚在床沿栏杆上打盹。
谢晚秋咽了咽口水,悄声推门进去。
“关阿姨。”她开口叫人。
中年女人惊醒过来,见是她眼底闪过惊喜,“小秋,你怎么来了?”
谢晚秋四下一扫,病房里除了谢福生和她,不见旁人的踪迹。
不用想也知道,吴含笑拿了钱就闹失踪,不是个靠谱的。
她在心里冷笑,转而问起谢福生的病情。
护工面露为难,“还是老样子,靠呼吸机撑着……不过医生说比之前好多了,或许……”
谢晚秋点头,默不作声。
谢福生的这条命全靠机器吊着,用吴含笑的话说,金山银山砸下去也不见得能有奇迹发生。
“你也别难过……”护工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没事。”女人苦撑起一个笑,又说:“你回家休息半天吧,下午有我呢。”
护工问:“你明天不用上班?”
“下午四点的回程票,来得及。”
说话间,谢晚秋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她说:“你也辛苦了。”
护工赧然,搓了搓手::“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就收下吧,客套是话我也不会说。”
谢晚秋神色平静,“只有一样,如果我妈来了……你务必记得告诉我,别让她靠近我爸。”
护工虽然心有疑虑,收完钱点头就把事情答应下来了。
谢晚秋在病床前陪了一下午,傍晚时分才起身离开。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临别之前,护工对她打保证。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