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对她露出笑容:“那从今往后,我教你读书,你教我唱曲儿好不好?”
云堇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很喜欢云堇。
他们说,人总在追逐童年所不得之物。对于童年的缺憾,有的人会不愿仅仅自己遭受痛苦,唯有把这份痛传承给下一代才能舒缓自己的心情,就像我母亲一样。
可我不愿像她一样,我也做不到像她一样卑劣。
重活一世,我对孩子、尤其是女孩都有了更多的宽容和喜爱。云堇是我梦想中的自己,有一对相爱的父母,父亲沉稳有学识,母亲严厉但饱含爱意,她学着自己喜爱的兴趣爱好,家人们支持着她的决定。
我看着她幸福,就愈发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我回忆着自己练舞的经验,告诉她怎么开肩压腿更准确,以保她不因一丝一毫的意外留下后遗症;我陪她晨练,陪她开嗓,一字一句地教她古诗词,问起来就说是是在佩尔塞女士的书房内搜寻到的古籍上学习的。
撰写剧本需要灵感,更需要丰富的见闻,我将自己知道的神话故事稍加修改,以更符合璃月世界观的模样呈现给她。
这世界如此广大,我学习知论派知识,接触各国文字,自然也博览各国故事。我将它们倾囊相授,全部给予云堇。
云堇由此对我愈发亲近。
她偶尔会拥抱着钻进我的怀里,像小猫一样蹭蹭我的肩膀:“我好喜欢林缈姐姐……我在家是独一个孩子,小时候一直缠着父亲母亲想再要一个哥哥姐姐,闹了不少笑话。”
我轻轻抚摸她的发丝,说:“这很正常,我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想法……想要一个哥哥保护我。但后来,我明白这是不可能实现的,靠别人永远都没有靠自己有用,所以我才那么努力地学习。”
云堇有些惊讶:“原来姐姐你也不是天生就喜欢学习的吗?”
我忍不住笑了:“天生就喜欢学习的人也太难能可贵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哪有那么上进的爱好。”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艾尔海森。
我想了想,说:“我嘛,梦想就是有天赚了足够多的钱,然后出去旅游。去看高山流水,看远洋盆地,再看看七国风光。”
结果云堇一下子坐了起来,兴奋地望着我的眼睛:“我也想要出去远游,到更大的世界看看!等我们攒够钱了,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
我笑着捏捏她的脸颊,应道:“好呀,那就等云堇以后成为璃月最出名的戏曲家,赚多多的摩拉,旅游的时候肯定能玩的特别开心。”
这算得上是我回璃月这段时间以来过的最快乐的时光了。
我爹对我的身体健康还是很在乎的,他在听说我的各种问题后马不停蹄地将我送去了不卜庐,让医生调养我的身体。
年轻的白先生看起来似乎也就是个成年不久的少年,但笑容和煦,语气温柔,一举一动都带着泰然之若的气质。脖颈上绕着的白蛇吐着蛇信子,正盯着我看。
白先生见我与它对视,用手稍稍遮掩了一下:“是害怕么?我让七七带她走吧。”
我赶紧阻止:“啊,别……!”
我有些跃跃欲试,又不敢贸然伸手,只好眼巴巴地望着白蛇:“它好漂亮哦……我能摸摸吗?”
白术笑了笑:“那可得问问长生的意见。”
我还在想蛇该怎么判断能不能亲近,是像小猫一样凑过去给它嗅嗅指尖吗?结果白蛇冷不丁就开了口:“你个小丫头,胆子不小,你同龄的娃娃不少都怕的不敢见我呢!”
我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亮了眼睛,双手搭在桌上朝她凑近:“哇,你原来是女孩子呀?你是仙人吗?我只听说璃月有仙人,但我还没见过呢。”
长生乐得逗小孩,昂起了头:“哼哼,还不快问长生仙人好?”
我笑眯了眼,和她挥挥手打招呼:“长生仙人好,你可要保佑我健健康康呀。”
话题拐回来了,白术这才继续开口:“你说自从三月有余之前忽然开始头脑阵痛,随后便来了初潮,自初次起便痛不欲生……症状就这些了么?”
出于对女孩子私密事的体贴,白术的声音很轻,我反而面色如常:“确实就这些问题了,我听说生理期如果初次会疼的话以后都避免不了,请问这可以调理吗?是天生的体弱还是我学习过度导致的身体虚弱?”
白术讶异于我的自然,但病患不在意,医生沟通才能更顺利,他自然愿意看到这场面:“头疼暂时没查出与你身体的干系,应当就是你学习过度压力太大导致,听说你是教令院少见的少年天才,但天才也要好好休息,明白么?”
见我乖巧点头,白术继续往下:“你的腹痛可以调理,不是天生体弱的原因,有些宫寒,回去要多补补。虽然自小伤了根本,但你年纪小,多加上心是可以调理过来的,只不过,你自小在须弥城内长大,怎会寒气入体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