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塞女士自然对自己孙子的请求满口答应。
她笑呵呵地把我迎进门,老人家最爱看的莫过于活力满满的小孩子聚在一起玩,虽然我和艾尔海森都和“活力满满”这样的词没什么关系,但只要看到我们凑在一起她就很满足了。
佩尔塞女士特意给我准备了一条漂亮的白色睡裙,裙角封着荷叶边,枝叶状的暗纹遍布裙身,裙底下是成套的棉麻短裤。
艾尔海森表示,佩尔塞女士都没给他做过那么好看的睡衣。
当然,以他的嘴巴能说出来的话只有:“恭喜祖母,终于找到了可以容纳她手艺的漂亮娃娃。”
但当晚他就被他口中的漂亮娃娃制裁了。
艾尔海森睡觉很规矩,标准地就像教科书里的睡姿。我相比起他来就糟糕得多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赶在艾尔海森忍无可忍的前一秒伸手抱住了他。
我蹭了蹭他的肩膀,把手臂搭到了他的胸前。
借着沉沉夜色,我小声的话语也清晰异常:“小时候,我也喜欢这样抱着妈妈睡觉,但是她不喜欢。她说很痒,让我不要蹭她。”
我问她:“你会讨厌吗?”
艾尔海森欲怒又止,到底还是年纪小,轻轻松松就被拿捏住了。我听他沉默了几个呼吸,然后才开口说:“不讨厌。”
“那你也抱抱我吧,好么?”
身边窸窣的声音响起,我感受到艾尔海森侧了个身,将我搂住了。
薄被隔着艾尔海森的手臂搭在我的身上,我彻底藏进了艾尔海森的颈窝,呼吸洒在被窝里,把初夏夜晚的那一点点凉意都吹散了。
我的好日子终于从此开始。
有了前车之鉴,我妈没敢再对我动手,她深刻意识到自己和普通人的区别,如果真的不小心把我打死了,她的人生也就毁了。
但狗改不了吃屎,俗话向来话糙理不糙,我时刻关注着我妈的心思,只要她偶尔冒出一点小心思,我都会火速卷铺盖往艾尔海森家跑。
时间久了,我们俩还定了个暗号。
艾尔海森告诉我:“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就告诉我说想吃墩墩桃果干了,你本来也爱吃,无论是祖母还是你母亲听到都不会怀疑什么。”
墩墩桃果干是佩尔塞女士第一次拿来招待我的零食,又甜又黏牙,向来讨我这个年纪的小孩喜欢。
有了艾尔海森帮忙,我的生活更加如鱼得水,每当我妈有什么不好的趋势,我都能准确捕捉到并告知艾尔海森,然后当晚我就能享受佩尔塞女士的全方位五星级照顾。
佩尔塞女士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照顾小孩的感觉了。
艾尔海森太独立了,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她做什么,我芯子里是成年人,真要本色出演的话和艾尔海森是绝对不同的感觉。为了不暴露,有时候我会装的比艾尔海森还幼稚,大大满足了佩尔塞女士照顾小孩的愿望。
每当我和艾尔海森说:“我想吃墩墩桃果干了。”艾尔海森就会去和佩尔塞女士开口让我留下。
久而久之,佩尔塞女士还以为我是真的爱这款零食到非它不可,每天上课的时间都会给我拿一小包出来。
和蔼的老人家笑眯眯地朝我举了举手指说:“斯黛尔不可以贪嘴,祖母每天给你一定的分量,多了会蛀牙的。”
但即便如此,在我偶尔因为想留宿而开口的时候,她还是会多拿一份给我。
她说:“吃吧,甜食吃多了日子就不会苦了。”
我依恋地躲进她的怀里。
因为有艾尔海森这个前提,我在考上了教令院后也没有提前入学,似乎是佩尔塞女士替我去教令院说了些什么,教令院考虑我年幼给我推迟了正式入学的时间。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艾尔海森并没有参加过教令院的考试,他只是去试着上了几天的课,只不过他当时上课回答问题的模样实在太过令人震撼,以讹传讹才变成了现在的流言。
“教令院的人很无聊,讲的课程也毫无价值,并没有值得我提前入学的意义。”
艾尔海森这么评价道,他对我说:“你如果按现在的年龄去入学,会触碰到比学校要更多的繁琐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虽然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因为人际交往影响到太多,但我更希望你在一个好的环境学习。”
见我抬眼望向他,艾尔海森的声线放缓了些许,带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关心与偏爱:“你的原生家庭已经够糟糕了,没必要去接触另一个糟糕的小社会。至于你母亲那边,祖母会去帮忙解释的。”
我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于是我开始专注投入知论派的知识,相比起须弥的语言文字,我显然对璃月和蒙德文字要更擅长,它们虽然乍一看都令人眼花缭乱,但仔细拆析下来后完全就是汉字和英语的变体。
我还是不习惯虚空,虚空给我一种先进的老古董的怪异感,它一方面肯定是高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