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份幸福的爱情了呢?
他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个无法与他的处事原则兼容的想法就像一颗种子,深埋在他心底,安安静静地生根发芽。他可以阻拦它不让它冒出枝头,可却无法在看见她时克制住在胸腔里胡乱冲撞的心。
噗通、噗通。
就跟现在一样。
“Jin啊,别在外面站着啦~”
“石榴都给你剥好了,快来吃~”
身前人听见呼唤转过身,锁骨之下的水蓝色飘带轻轻地晃了晃。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所以看见他的第一眼时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不过就是那一瞬间罢了,她看清了是他,微微的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下午好。”
“下午好。”
“JinJin!”屋内的人又喊了一句。
“我先进去了。”闵艺瑟指了指屋内的方向,神情中略略有些无奈,可嘴角带着笑,不像是讨厌的样子。
“嗯。”
李峻京点点头,侧了侧身给她让了位置。
二人的影子重叠之时,晚香玉的气味扑面而来,那一瞬间,属于白花的独特香味很浓烈、几乎像个侵略者一样冲进他的鼻腔里,但转瞬间又被茉莉和百合的清香味中和,徒留一股子女人味十足的柔美感。
李峻京一步上前,站到了先前闵艺瑟停留的位置上。
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樟树上,而是将视线下移,去看树下的石子路,路是水泥灰色的、上面铺了颗颗饱满的鹅卵石,透过树叶间隙漏出来的细碎阳光打在路面上,是有点点闪光,可相比之下,其实阴影更多。
他眯了眯眼睛。
残酷至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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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京啊,我刚遇到pumpkin了,原来宰范他们今天也在这边聚餐诶”
“要去打个招呼吗?”
“嗯?”
李峻京抬头,眼神有点恍惚,很明显,他没听清好友说的话。
“你怎么回事啊你……”申东甲叹了口气,叉着腰皱着眉看自家bro,欲言又止、欲止又想言的,来回纠结了一会儿,最终一屁股坐到了bro的身边。
“说吧,你最近怎么回事?”申东甲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摆好了做个好大哥的架子,恰似不经意的问出了那一句:“心里有事啊?”
“我没事……”李峻京低头看看杯子,嘴里挂着的还是常说的那个词。
“真的?”
“真的。”
“你可放屁吧!”申东甲直接一句粗话爆了出来“你最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开会走神多少次了?公演也是,你卡壳几次了你记不记得?!”
“呀,你该休息就好好休息,该找人家就去找人家啊!实在不行,喊上哥几个一块儿喝喝酒玩一下也好啊!”
“要解决问题、不要逃避”
“这句话不是你自己经常挂在嘴边的吗?”
解决问题吗?
李峻京看向申东甲,视线定在他的眼睛上,可实际上呢,他是在看他人眼中的自己——黑色的针织帽、帽檐下无神的一双眼睛,深青色的眼底、干涩的嘴唇。
确实是有点糟糕了。
他应该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好好锻炼恢复活力,好好喝水补充水分。
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吧。
“嗯”
他点点头。
“我们挑个日子去尼泊尔度假吧,和胜斌哥一起。”
这小子。
申东甲咬了咬后槽牙。他有事,但很明显他不想说。这家伙就是这样,有些什么烦恼整天自己扛,明明长了嘴,却好像只是用来吃饭跟Rap的,在台上噗噗噗跟个冲锋枪一样,一下了台,用钳子去撬他的嘴都撬不出两句话来。
活该啊你。
活该你留不住人家。
申东甲看了李峻京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他点了点头。
“事先说好,我要睡外面那张床。”
“……一人一间房不就好了。”
“屁!一人一间老子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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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在外面看见东甲和斧子……了。”
南瓜叔拉开门,人还没进去呢,话先到了。
不过他应该是想起了里头还坐着闵艺瑟一行人,所以说到了后半句音量逐渐低下去了,只可惜开头的时候他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去了,所以不能直接闭嘴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说。
里头热闹的气氛一顿。
嗐。
A社嘛,八卦头子多、喜欢闵艺瑟的也多,他现在突然尬住是为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