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倒也不错。”
“太太……”
“伴读这么好的位置都舍得了,甄家二房太太的位置便是给了她又如何,将来这么个聪敏良善的,给我的娇娇做弟媳,自然暗中能护着娇娇万全,裆下那些腌臜琐事。”
“只要她两日后齐心协力,如鱼得水,让娇娇在婆家过得好,我什么都舍得,嬷嬷,你的眼光和心胸都要放开些才是。”
“是奴婢心胸狭隘了,还是太太言之有理。”
且说亭台下,梅树间,温酒好菜,气氛却是看似和谐,实则凉薄别扭。
陶知玉身着肉桂色连枝通袖,樱草黄海棠遍地六福贡缎袄裙,耳后两支芙蓉宫花,脑后一只玉器点翠比目鱼步摇,清雅柔善,玉面桃腮。
陶知玉自然知道,这席面是江宜桦夫人特意安排的,若不是怕陈娇和甄允之二人单独见面,被人口舌,才拉来甄允然并她充数,好歹面子上可过得去,勉勉强强算是家宴,小辈间的吃席。
故此她依然是能少言便少言,甚至连眼神都不给对面二位少年一个,绝不出头,可谁想除了陈娇,甄允之,甄允然二人居都成了锯嘴葫芦。
席面上,除了陶知玉不时给陈娇夹菜,也再无旁的缓和。
陈娇羞燥的面色坨红,手心冒汗,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不时扯扯陶知玉的袖子,妄图让陶知玉开口。
但陶知玉也只能心里默默歉然了,今日这开口破冰,和这选的话题,都必须由陈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