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富阳盐矿,开采这些年,日渐枯竭,原不可能产出更多的,谁知今年盐商的数量不减反增,实乃异常之举,被人盯上也不足为奇。
至于信里劝她宽心,端王殿下自有决断,不会伤及无辜之类的话,她也不好说出来安慰母亲,只道:“既然舅舅原不知私盐之事,只是受人蒙蔽,想来知州大人秉公办理,不会加以重罪的吧!”
“但愿如此。”徐氏叹道。
出了这样的事,她只有往好处想,才稍稍觉得心安。
顾珉这边,虽不让徐家的人进门,但私底下也是亲自去了一趟衙门,得知此案暂时押在了知州大人的案前,还未有审理的苗头,与之交好的官员亦没有什么内情可说,只让他回去等消息,暂且心安。
晚饭是在东院吃的,待饭吃完,他便将这番话尽数说了出来,为了让徐氏和顾云承心安。
临走时,又解了顾飞鸢的“禁足”,她可以出门了。
顾飞鸢闻言脸色一喜。
回前院的路上,顾珉和顾云承父子俩一前一后,就着前面小厮手里灯笼的亮光,踱步往回走。
“父亲,您有话要对我说?”顾云承猜测道。
方才席间时,他就注意到了。
顾珉沉默了片刻,说起这些日子为了打点徐家的事,他跑这儿跑那儿,花了多少银子,送了多少礼,几经周折,才探听到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其实并不重要。
他根本打听不到什么内情,若非如此,不会对徐家的人退避三舍,说白了,他真怕徐家胆大包天,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来,连累到自家。
说到这儿,顾云承还听父亲自嘲般笑道:“年纪大了,胆子就变小了,咱们顾家想当初也是起于微末,几代人的打拼,你祖父才带着一家子千里迢迢来到锦城,扎根于此,实在是…不得不谨慎呀!”
隐约间,还有一声细微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