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向前的,光鲜的,年轻时她是农工团长,是团员,是公认的最合适的党员候选人,能歌能舞,不为表现,有思想有能力,小小的身躯迸发着无穷的力量,整个乡里谁人不知这刘家女有本事,她是“玉”她是“珍”,是最令人艳羡的,待到嫁人的年纪,亦是有人亲自上门,她也不愿草草了事,亲自询问,想要找个有学识的,听闻杨家老幺是个读高中的,能读书能写信,长得也好,便动了心,封建礼教害人啊,两人仅能见了两面便结了婚,婚后才晓得,信是战友写的,书是没读过的,家境是比自家还要贫苦的,一时间巨大的打击迎头而来,砸昏了这个本意气风发的少女,她的手再不能提笔,再不能拿枪,再无法在摄像机前挥舞,取而代之的是农活,数不尽的家务,与无休止的争吵,脸上显露的再不是喜与爱,是悲愤是痛苦,是汗与泪的交杂,直至孩子接连降生,她才寄希望与后代,渴望着子孙围绕膝下,姑娘多没关系,有一个男孩与外人瞧便可以,如今竟是如此叫她昏了头,一向有主意的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流言蜚语最是害人,“绝户”的名头可是叫人悲哀,孩儿们在城中听不到,身处这小村落的她可是被舆论包围,丝毫不差的,全部,刺向她,毫无保留。痛苦又一次 又一次的,席卷了她,或许老天总是如此,从不,从未,亦不能眷顾与她,她总是最最可悲的,最最痛苦的,最无人怜惜的……